第26章 青春豈不惜，中道奮螳臂[第2頁/共4頁]

她俄然尖叫了一聲，接著便是布匹扯破的聲音。五大王笑道：“我偏要碰你，你待如何？來咬我啊，哈哈哈！”

小耗子翻身上馬，沿著那片血跡，一向追蹤到了叢林裡。壁虎和小蝸牛緊緊跟著。蚊子恍恍忽惚，漸漸走在前麵。她感受腳下踩到了甚麼東西，不像是碎石，也不像是土塊。淡然撿起來看，倒是幾粒碎了的黃色藥丸，彷彿是阿永隨身帶著的、避蛇的雄黃丸。

蚊子遠遠地看到蠍子死死抓著一叢樹根，雙手彷彿都受了傷，指縫裡鮮血直流。五大王一手持著一柄鈍刀，一手將她一點一點地拖了出來，抬頭摔在地上。蠍子冒死想要爬起來，但是在一個四肢健全的成年男人麵前，她就像一隻落在貓爪中的老鼠。

蚊子叫道：“不準傷蠍子姐！”舉起彈弓，想要把五大王嚇退。五大王卻號令道：“放下。”又乜斜著眼，看了看壁虎，“把刀扔了。”

並且是一大片，放射著濺在路邊岩石上。他們來時絕冇有見過這片血跡。

蠍子的手微微轉動了一下。模糊聽到她沙啞的聲音：“彆，彆過來……”

蠍子的聲音微小之極：“彆碰我！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啊！”

五大王已經死了，鼻孔裡流出黑血，生硬的麵孔彷彿還殘留著一絲笑意。他的胸前占有著一條黑紅相間的毒蛇。那毒蛇感知到了壁虎、蚊子、小耗子身上雄黃藥丸的氣味，漸漸爬動著，爬走了。五大王毛茸茸的胸口上，鮮明呈現兩個深深的齒洞。

小蝸牛見到那藥丸，咕咚一聲坐倒在地上。一轉頭，他直接暈了疇昔。

蚊子想不出該如何辦，隻好也漸漸退了幾步，絆在一塊石頭上，一下子坐在地上。阿永的屍身就在她身邊不遠處。腳邊滾過一枚黃黃的藥丸。那丸藥大要微微陷下一個小坑，恰是阿永送給蠍子的。

蚊子喜極而泣，“蠍子姐，他死了，他死了！”她撲到蠍子身邊，卻又頓時停止了腳步，心頭驀地湧起一陣莫名的驚駭。隻見另一條毒蛇從蠍子的左手掌心遊了出來，直鑽進草叢裡。而蠍子纖細的手腕上，一樣是兩個深深的齒洞，細細的流出鮮血。傍晚的冷風把她的髮絲吹了起來，覆蓋在她的額頭上。

眼看已經到了蛇母村的邊沿。落日在他們背後推著，暖洋洋的很舒暢。

蚊子攥緊了身上阿永給的那枚藥丸，俄然很想把它拋棄，任毒蛇咬死本身。全部天下都是暗中的，再也亮不起來了。鄒洬死了，那麼多人都死了，父親落在了天下最肮臟的惡人手裡，存亡未卜，而現在，仁慈誠懇的阿永也死了……

蚊子看到草地上有一處拖拽的陳跡。一陣清風吹過，送來一股潮濕的樹葉氣味，另有遠處的林中的一陣輕微人聲。壁虎立即拔出了本身的刀，悄悄走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