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豈有...（續）[第1頁/共3頁]

“我……我信你啊。”

談笙笑嘻嘻隧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文丞相啊，蜜斯不會已經把他忘了吧？”

奉書對他不睬不睬，過了好久，才悄悄點了點頭。又過了一陣子，終究忍不住問：“那，那明天……”

杜滸嘲笑了一下，“這些都是他奉告你的？他如果然的不得已而降，如何現在還會一起升官發財？他如果情願為國守節，大可攜著長幼歸隱山林，畢生不仕，莫非忽必烈還能把他拖出來仕進不成？食新朝俸祿的漢人多了，也不缺他一個！嘿嘿，小女孩就是好騙啊。”

談笙冷冷道：“鄙人在督府軍中的情狀，蜜斯卻又是怎生得知的？你不是對你的伯父冇甚麼印象嗎？”

談笙早就派人在府衙門口迎她，把她帶到相鄰的官驛。談笙本人則在書房裡等她。她漸漸吞吞地施禮，談笙從速來扶，他的手白淨如玉，不但冇有如她所願地生瘡，連蚊子叮的包都冇有一個。

奉書愣住了。本來他不肯白幫手！但是本身一個閨閣中蜜斯，能付他甚麼？零費錢倒是有一些，可他約莫也不需求……瓔珞、帕子、荷包倒也做了很多，可那繡工連她本身都看不下去……金銀金飾……

杜滸乜斜著眼，看著她，“路是本身選的。你二叔既然敢做，還能怕被人說？我杜滸自從當兵效力以來，滿身高低冇有一根骨頭軟過，自認問心無愧，如何，冇資格指名道姓地說他兩句？”

杜滸半是嘲弄，半是憐憫地看著她，終究彷彿是向東坡肉讓步了，搖了點頭，非常無法，“好，好，我不說你二叔便是，行不可？”

“我……二叔說了，他……他是為了惠州城的百姓著想，為了宗祀不斷，不得已才投降的，再說……他在蒙前人手底下，日子也不好過……”

杜滸此前和她說話時，語氣一向是恭敬而冷酷的。唯獨這一句，帶上了和順哄勸的調子。

杜滸看著她嚴峻的模樣，卻嗬嗬笑了，笑了好久，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漸漸低聲說：“你的那些甜東西，再吃就要我命了。下一頓，要有酒，要燒雞，要東坡肉。”

杜滸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不再說話，表示她分開。因而她向他施禮道彆，遲疑滿誌地歸去了，一起上都在給本身打氣。睡覺時，卻夢見談笙穿戴判官的服色，陰測測地對本身說：“那裡來的小妞，在這裡胡言亂語？來人，給我扔出去！”

談笙卻不動聲色，淺笑道：“蜜斯邇來也讀了很多聖賢之書，豈不聞孟聖有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現在時勢動亂，最刻苦的，還不是毫無自保之力的鄉親百姓、老弱婦孺？談笙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儘快告終兵禍，消弭百姓倒懸之苦，蜜斯倒是說說，談笙該不該愧？”

她已經好久冇見到小黑子了，看著他一口笑嘻嘻的白牙，這才漸漸升起勇氣，沉聲道：“走罷！去談相公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