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悠悠（續）[第1頁/共4頁]

她感覺杜滸應當曉得，因而把這個題目問了出來。可杜滸卻搖點頭，“蒙前人纔不體貼這些。他們的汗青，嘿，都是他們的仇敵寫的。”

“彆的害了丞相的人。你還籌算唸叨誰？”

他說的那些州縣稱呼，奉書模恍惚糊的都有些印象，當即點頭，說：“全聽師父叮嚀。我……你要我走多快，我就儘力走多快，必然不給你拖後腿。”

“好，好，我們兩小我，勢單力孤，不過是敗中求勝罷了。我曉得你見你爹爹心切，但是也得聽我的話，不管有甚麼事，也毫不準輕舉妄動，懂不懂？”

“該。不過已經有很多人恨他了。我傳聞他最後是讓仇敵給殺死的。”說不定就是像本身一樣的英勇的小孩子。

杜滸連連嘲笑，沉默了半天，才道：“那麼任用這些奸臣傻瓜、任由他們誤國誤民的，想必是更有罪的了？”

可她隨即又說：“爹爹是為大宋兵戈的。那些跟大宋為敵的蒙前人，也都該死。阿誰、阿誰伯顏……要不是他當初占了臨安，把爹爹扣押起來……”

“另有……”杜滸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笑意，“現在救人第一，報仇第二，你那些個索命票據，等你爹爹的事情了了，再念不遲。現在給我去睡覺。”

杜滸靜了半晌，道：“罷了，我重新教你睡覺。你按我說的做，不懂也彆問，照做便是。”讓她朝右臥好，伸出一隻手，覆在她的耳後，說：“心內裡放空，把滿身的筋絡骨頭都梳理一遍，再按我說的體例呼吸，把氣從腳底心吸到腦門裡去，吐氣越緩越好……”

她爬到杜滸的鋪位上，靠在他身邊。就在幾日前，她另有些怕他，不敢太靠近他。但自從親耳聽到杜滸要去救援父親的籌算，親眼看到他為此拖著帶傷的身材辛苦跋涉，就已經把他當作了最密切的本身人，他的話，能不違拗就不違拗。

杜滸輕聲說：“我當時冇勸他，因為曉得勸了也冇用。隻是我非去救他不成，就算拚著他指責，也無所謂。我估計丞相行進的線路，是北上韶州、南雄州，一過梅嶺，便是江西。這一起上滿是駐紮的元軍，眼線浩繁，絕難通過。我的打算，是走惠州、循州、直接進江西，再向西到南安軍等他。固然繞了很多路程，但我們隻要每日勤趕路……”

奉書倒抽一口氣，捂住嘴，極輕極輕隧道：“你是說……官家……是……最大的大傻瓜！”

奉書笑道：“也對。不過就算萬一有事，師父你那麼短長，定然也會有驚無險的。到時候爹爹見到你，必定……”

杜滸卻嘲笑一聲，道：“忽必烈？他固然故意滅宋，但不過也是秉承前幾任大汗的遺誌罷了。蒙哥也征過宋，窩闊台也征過宋，就算現在坐在多數皇宮裡的是彆人，他多數也是不滅宋不罷休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