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第1頁/共4頁]

百花院的故事，奉書聽不太懂，也不耐煩聽，急得直推杜滸，“厥後呢？你們有了燈，走得順利不順利？”

幾日隨風北海遊，回從揚子大江頭。

杜滸怔了一怔，點頭道：“冇錯，可當時脫身要緊，也顧不得了。”俄然笑了笑，又道：“不過他仆人一時半晌還不會曉得這事。你忘了，那劉百戶當時正眼巴巴地等在百花院，等我去請他歡愉呢。”轉向胡奎，又笑道：“我厥後便一向在想，老劉究竟厚著臉皮在那邊等了多久，才被鴇兒趕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杜滸笑道：“那劉百戶公然取信，那日二更剛過，那提燈的小廝就已經等在我的門口了。更妙的是，老劉也曉得我倆要做的並非甚麼光彩之事，是以涓滴冇向那小廝暴露口風，隻是叮嚀他聽我批示。當時候丞相身邊的看管都已經醉倒了，我倉猝讓丞相換了便裝，叫出那帶路的馬伕，跟那小廝一道，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街上。沿途見到巡查守兵，便說是劉百戶，他們天然是半句話也冇問。走到人家漸儘之處，我賞了那小廝十兩銀子，讓他明日再來取燈。那孩子年幼無知，捧著銀子就走了，那燈就落在了我手裡。”

她猶自不忿：“那也不成，疑誰也不能疑他！”

杜滸道：“順利倒說不上。那馬伕帶著我們轉彎抹角，固然繞過了大部分關卡，可畢竟另有幾個是躲不疇昔的。還好那天月黑風高，北人鼾聲如雷，隻把十幾匹馬栓在路中心反對行人。那些馬可冇睡覺。幸虧那馬伕有些手腕，冇讓馬嘶鳴起來，我們又一個個踮著腳尖走路，剛好蹭著馬身子疇昔了。等過了那關，我看到丞相已經把匕首握在手裡了。我問他，這匕首是籌算用來殺馬，還是殺本身，他冇答。”

胡奎哈哈笑道：“白來的豔福，想必那人是不會回絕的了。”

杜滸笑道：“你覺得這就完事了？另有更嚇人的呢。我們還在城外手足無措，俄然城裡出來一起兵馬，團團把我們圍住，指名叫丞相伶仃出去說話。我尚要勸止，丞相卻說無妨，跟著那軍官到了一片荒郊野埠，耽了好久，返來的時候，丞相的麵孔都是白的。他說，這些軍官是奉了苗再成之命，‘便宜行事\'，用言語幾次摸索他有無歸北之意。倘若丞相有一句對答不當，當場格殺勿論。這些軍官見他確切一片忠心，絕無叛意，這才申明原委，向他賠罪，把他送了返來，讓我們快些分開。”

杜滸見她越來越精力了，搖點頭，這才笑道：“要弄到官燈，我倒是當時就有主張了。我是請他去鎮江最馳名的百花院，去見地阿誰新來的白秀蓮。我那些日子每天在街上醉生夢死，放浪形骸，眼下提出這類要求，誰會思疑？這劉百戶倒是酒色財氣都沾，我話冇說完，他已經拉著我的袖子籌辦解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