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門提親[第1頁/共3頁]

“哎呦，這是麥乳精，公然是高門大戶，送這麼初級的東西。”她的臉笑成了菊花：“翠芬，你撿到寶了，你這個半子，是高乾後輩，你們家大發了。”

方形的餐桌上，鋪上了擴大麵積的圓桌麵，上麵已經擺好碗筷和幾碟菜。香煎刁子魚、肉末茄子、豆豉皋比椒、京彩拌豆腐和油炸藕夾。

這輩子，重新挑選，她要拿出勇氣，做一些向來未曾做過的事情。

“劉乾部，你能給我兒子，”她頓了頓，斜眼瞟了一下華英：“你能給我們家英子的孃舅安排個事情嗎？”

榕江人愛煨湯，排骨藕湯是年節餐桌的必備。

華英冇轟動他，走出燈膽廠，顛末中病院，穿過菜場的南邊出口，麵前呈現一溜棚戶房。

如果之前，看到華俊這個吃相，華英會忍不住要瞪他一眼。但是現在，瞥到這副場景，她又好笑又心傷。

兩隻大棒骨，幾塊脊骨，放入大肚銚子中，煨到翻著花，再下蓮藕塊；小火慢燉，藕香肉爛，人間甘旨。

華英心中嘲笑，被母親長姐嬌縱的董固執，長得又白又胖，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上輩子，他被劉子金塞入米廠，當搬運嫌累，做堆棧保管，還監守自盜！

“我爸今後退休，不叫退休，得叫離休。他拿的是紅本本，享用離休乾部報酬，醫療費全數報銷，當局還會給我們家翻修一棟小樓……”

但是，趙翠芳和劉子金的話，王春蘭都聽出來了，她的雙眼，閃著賊亮的光，這是攀上了大帶領！父親兒子都能量無窮。

王春蘭每次來女兒家，都帶著這個小拖車。國營企業的雙職工，福利報酬好得很。

華英模糊記得，這女人彷彿是米廠的庫管徒弟趙翠芳，被劉子金母子請來當媒人。華英煩躁，一把扯脫手，滿臉順從。

下午的陽光，照進廠區大院。華俊和幾個男孩湊在一處，玩翻紙牌的遊戲。

排骨藕湯的精華，就在這個棒骨上。劉子金忙著吹牛，底子顧不得吃。

唯有華精華俊兩人坐著不動。華英冷靜想心機，華俊埋頭苦吃，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糯糯的，牙齒咬開，鮮香沖鼻。

說完，華英拉開門，把暴跳如雷的王春蘭母女，關在了屋內。

“這些東西不是給我的，也不是給你的！”

劉子金想都冇想，拍著胸脯道：“冇題目！”

房門口堆著紙盒子、燒燬的破銅爛鐵。門半開著，一股潮濕的黴味傳出來。

喊了幾聲，一個身材肥胖，眼睛大大的女孩，從門裡走出來。

秋風掃落葉普通，吃的，用的，就像來打貨，每次都能滿載而歸。

王春蘭隨聲擁戴，劉子金嘿嘿笑。

王春蘭抬起臉，雙眼陰鷙：“為甚麼不能拉走，莫非這些東西是給你的？”

王春蘭樂嗬，合不攏嘴，用筷子夾起排骨藕湯裡的大棒骨，放入劉子金的碗中：“那費事你，給她孃舅安排一個乾活不累，人為又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