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臨終遺囑(1)[第1頁/共3頁]
一天,舒晏拿著一本《易經》在讀著。這是《詩》、《書》、《禮》、《易》、《春秋》五經中,他讀的最後一本。《易經》非常籠統難懂,幸虧有舒博士在中間指導。
舒博士看著謝義板滯不動的眼睛安撫道:“你放心,我毫不會乾與晏兒的出息,統統由他本身。”
舒博士哈哈大笑:“對了!這‘樂’、‘禦’、‘射’三項,我這平生都冇有打仗,隻是曉得一些淺近的事理,對我來講,算是個遺憾吧。可這通五經貫六藝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想當年,我在京師任職之時,熟諳很多天孫公子、文武名流,但也冇幾小我能夠真正做到通五經貫六藝。”
關於這些事,舒博士當然曉得,不過他並冇有答言。謝義喘口氣,持續緩緩地說道:“博士,你說,曹操封魏公,進魏王,殺伏皇後一家,六年後他的兒子曹丕代漢稱帝;司馬昭封晉公,進晉王,殺曹髦,五年後他的兒子司馬炎代魏稱帝。這兩個過程驚人的類似,能夠說是司馬家屬就是照搬的曹氏家屬當年的線路,這個成果也能夠說是上天對曹氏家屬的報應。”他頓了一頓,又喘了口氣,“我固然隻是個仆人,但我當差的時候比你早,朝中這些事我都曉得。自古成者貴爵敗者賊,哪次改朝換代不是通過血腥搏鬥換來的?隻要天下承平,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就好了,誰坐天下不都是一樣的嗎?”
“即便是要入仕,朝廷辟招的話,也隻用《五經》,《五經》通一經便可,我現在《詩》、《書》、《禮》、《易》、《春秋》,全都熟讀過了,對付朝廷辟招已經綽綽不足,還要貫甚麼六藝呢?”
“說簡樸也簡樸,說難也難。六藝當中,‘禮’、‘書’兩項你已經把握了;這個‘數’嘛,我也能夠教你;至於其他三項,我是無能為力了,要看你今後的機遇了。”
是啊,有甚麼解不開的呢?我是前朝舊臣,我發誓不事二主。可我的兒孫不是啊,他們冇有來由為已經成為疇昔的曹魏而儘忠了。特彆是晏兒,他平生下來就是大晉的子民,曹魏跟他冇有半點乾係。謝義的話固然有違舒博士的觀點,但舒博士曉得,這是謝義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他是從內心裡佩服舒家的人,對舒家有很深的豪情。不然,他已經是病入膏肓的人了,如何會費儘最後的力量,管彆人家的這些閒事,或許這能夠是他臨終前的遺言吧。
“恕我直言,固然我身份寒微,但我久在洛陽做事,一些事理我還是明白的。司馬氏篡奪曹魏當然不對,但這又何嘗不是曹魏篡漢的報應呢?”
謝義躺在床上,氣脈已經相稱軟了。他看著舒博士,分歧於昔日那種對待仆人一樣的眼神,而更像是一個老兄長般:“博士,你有個心結該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