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成人之禮（2）[第1頁/共4頁]

“哼哼，當然當真了。我不但是獎懲你方纔開我的打趣，更首要的，我是獎懲你，在這麼正式的場合，你卻神不守舍的，心機神遊了老半天，不曉得去了那裡，不把明天的冠禮放在心上。”

“瓜代來戴？如何個瓜代法？”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笑甚麼？”小默問。

見了石崇，芷馨心起波瀾：莫非皆是命數？當年，我父親被大水沖走，必定是必死無疑的，可我母親卻口口聲聲說我父親在洛陽，讓我來洛陽尋親。果然，我尋著了一個父親，這個石崇。真是天命弄人，陰差陽錯，我一個豪門丫頭，卻成了大富之女。他雖對我不甚在乎，但是石家老夫人對我卻很好。我現在也能夠說是鯉魚跳龍門了，再退一步說，即便目前我是屬於寄人籬下，但是以我現在的身份，不愁找不到一個好夫家，必定是繁華繁華，鐘鳴鼎食的，到時候誰會曉得我出自一介豪門？但是——如果能夠重來，在舒家莊岸邊，我卻甘願不登上那船。

“這還差未幾。”石母點頭，她自知丈夫的豪奢，並不感到過分驚奇，隻笑了笑，“光賠償如何行，你既然來了，這第三次加笄就由你來吧，我正為“三加”的祝詞犯難呢。”

“那倒不敢。”夫人賠笑說，“女兒的笄禮已完，我們娘幾個要喝幾杯醴酒，慶賀一下，不知可肯賞光？”

“我笑你常日老是風風火火的，實足的野男人，但是你手的行動卻輕得很，倒像個弱女子。”

芷馨也忙向前見禮道：“女兒見過父親。”

……

石崇不但是一個馳名的大富，並且還相稱的有文采。他手捧著百鳥朝鳳金步搖，口唸三加的祝詞，聲音宏亮，竟一字不差。唸完祝詞，將金步搖給芷馨戴好。這金步搖的正中是一隻大金鳳，四周大大小小的各種金鳥將它相擁，金光閃閃，巧奪天工。芷馨戴著這頂金步搖，回淨室內換上了最後一套號衣——大紅綢深衣，出來拜了石崇佳耦及世人。世人現在雖想讚歎，但是因為有石崇在場，誰也不敢冒然出聲了。

“嗤。”舒晏俄然笑了。

在朱門世家，對正妻能夠不寵幸，但正妻卻有絕對的職位。石崇固然對上麵的姬妾動不動就隨便打殺，但是對本身的正室夫人卻必須尊敬幾分。

“體例老是想出來的嘛，我們既然能夠用平常穿戴的衣服、這頂儒巾、這頂卷梁冠來代替正式的冠服，能夠把三加變成兩加，我們為甚麼不成以把這兩頂帽子瓜代來戴？”

“哦，不必了。”小默擋住舒晏的手，“我不想竄改我的髮式。”

“既然是陪我加冠，就要一起加，不然就是冇有誠意。”小默還想回絕，可當舒晏將手帶著溫度貼上他的頭皮的時候，他俄然感遭到一股莫名的暖流和安然感，這是他向來都冇有過的感受，使他冇有半點力量去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