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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瑾和李承璟從慈寧宮出來，又去了坤寧宮。天子本日也在坤寧宮，他見到李承璟帶著老婆來存候，彷彿非常感慨，程瑜瑾纔剛彎下身就被天子叫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李承璟他結婚晚，這些年也多有不易，你們既然成了婚，務必好好過日子。”

程瑜瑾這話說的非常知心，美滿是長嫂口氣，但是仔諦聽態度到處都是東宮。二皇子聽到，拱手對程瑜瑾施禮：“謝太子妃。太子妃和皇兄才方纔結婚，臣本日便占了皇兄的時候，倒是臣弟對不住太子妃了。”

當宮人來報喜，說皇後孃娘生下一個皇子的時候，楊太後和楊甫成績已經肯定，不管這個孩子聰明還是笨拙，貪玩還是長進，他都會是下一任天子。幸虧二皇子比他們預感的還要出息些，這的確是不測之喜，漸漸的，連朝臣也默許了二皇子的職位。

這也是楊太後利誘的處所，她當了很多年的皇後，厥後又成了太後，一雙眼睛早就熬煉的暴虐非常。但是程瑜瑾，卻讓她很利誘。

這話嬤嬤不敢接，更不敢勸。她隻能等楊太後消消氣後，含混道：“皇後孃娘是個有福的，皇後和二殿下最貢獻您，今後必不會讓您勞心。”

李承璟和二皇子的位置非常奧妙，他們兩人都是嫡出，生母卻彆離是前後兩代皇後，中間還摻雜了上一輩的恩仇和好處。本來，李承鈞是眾望所歸的太子人選，李承鈞數年來也以此自居，但是李承璟的呈現，無疑將這統統都打碎了。

程瑜瑾就在世人各彆的目光平分開，李承璟公然如他所說，親身把她送回慈慶宮，本身換了身常服，就又出門了。

她方纔睡醒，嗓音慵懶嘶啞，腔調也是軟的。話音剛落，最內裡的帳子就被人拉開，程瑜瑾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撐起胳膊肘想坐起來。

榜樣

建武八年，山洪沖毀清玄觀，年僅五歲的皇太子不測走失了。楊太後當然曉得並不是走失，更不是所謂不測。但是人消逝了就好，冇了“太子”這兩個字日日在耳邊折磨，楊太後舒心很多，連笑容也變多了。

李承璟和程瑜瑾不緊不慢地欠身施禮，才漸漸站直，冇有暴露一點焦心不滿之態。這回就連楊太後的嬤嬤看到，都忍不住在內心感喟。

他們兩人固然稱呼著兄弟，但是口氣都是謹慎疏離的，冇有涓滴兄弟的靠近。想來也是，二皇子出世的時候李承璟已經失落，二皇子底子冇見過這個哥哥，更無從談起兄弟交誼。而對於李承璟來講，他滿五歲冊封太子那年楊皇後有身，等六歲展轉回到程家時，剛好傳聞宮裡新誕下一個嫡出皇子，恰是李承鈞。他本來就幾乎葬身於楊家之手，不得不放棄身份、頂著彆人的名義儲存，但是一回京卻得知，楊皇後生下了一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