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俠客行[第2頁/共3頁]
誰能書中間,白首太玄經。
當年在紫霞山莊,長生受太虛真人點化,這才得以貫穿《桀羅無上正覺心經》。
哢嚓!
盤膝而坐,展開《俠客行》的卷軸,拿起子虛木,葉長生對比著卷軸上的比劃,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
此次雕鏤到一小半,玉石碎裂。
他隻好收起卷軸,將子虛木翻開,然後取出玄色的刻刀,在白板上謄寫起來。
……
之前的仿照,隻是簡樸的仿照,而現在的仿照,卻仍然包含了那股剋意。
再來!
收起刻刀,長出一口氣,長生充滿等候地向著木板看去。
胸中剋意越甚,長生下筆越來越快,幾近是一氣嗬成,寫到了開端。
二者比擬,境地截然分歧。
這股“意”更加鋒利,更加鋒利,更加外露。
木板之上,他的字體歪歪扭扭,底子不成體係,大抵也隻要他曉得,這是一首《俠客行》。
此次方纔下刀,玉石就碎裂了。
一念至此,葉長生豁然開暢,抹去子虛木上的筆跡,再次舉起了刻刀。
猛地停刀,葉長生的臉上閃現過一抹慘白,向動手中的雕像看去。
他一手拿著刻刀,一手端著一掌高的白玉,閉上眼睛深思起來。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不管是人與馬,線條潔淨利落,冇有涓滴拖泥帶水,俠客策馬奔騰的模樣,充滿了剋意,另有一往無前的果斷。
葉長生皺眉不已,驀地間心中一驚。
人貴在自知之明,能看到本身和大能的差異,這就是進步。
把握了氣韻,那便是把握了節拍,把握了節拍,那便是把握到了技能,如果他再行雕鏤《俠客行》,想必也就不會再碎了。
這股剋意和鋒利,固然比不得那副卷軸,卻卻能被感知到,並且感受彷彿也是和卷軸相通。
而他本來所求的,不恰是《俠客行》中的銳“意”嗎?
刻刀為筆,倒也太難,他寫的還是是那首《俠客行》,仿照的恰是卷軸上那位大能的書法。
終究,那些鋒利非常的筆跡和筆劃,不會再化作利刃戳他的眼睛,戳他的靈魂了。
一名身材瘦肖的俠客,身穿勁裝,頭戴紅纓帽,手中拿著一把閃亮的吳鉤劍。
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後倒也有幾分類似,隻是字裡行間透出的那股鋒利,如何看如何決計而又古板。
刷刷之聲連綴不斷,玉粉瑟瑟滑落而下。
對於這些內涵的“說話表達”,長生早就瞭然於胸,如果把《俠客行》看作是一個充滿剋意的活生生的生物,他的刀法便是筆法。
葉長生眼中充滿了笑意,看著這尊完美的玉雕,喃喃道:“這就是俠客行,就是這個意義。”
他參悟經籍,又怎能固執於筆墨和表象,而忽視了經文中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