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笑傲神曲[第3頁/共3頁]

半晌以後，琴簫之聲複又竄改，簫聲變了主調，那七絃琴隻是“玎玎璫璫”的伴奏，但簫聲卻愈來愈高。

“昔rì嵇康臨刑，操琴一曲，感喟《廣陵散》今後絕響。嘿嘿，《廣陵散》縱情jīng妙，又怎及得上我們這一曲《笑傲江湖》？隻是當年嵇康的表情，卻也和你我普通。”

兩個長袍男人，各坐一塊青岩石旁，一個操琴，一個吹簫，那女子站在操琴者的身側，不是劉正風、曲洋、曲非煙三人，又是何來。

“錚！”、“嗚……”

令得羅湛心生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楚，正在此際，俄然間，跟著“錚”的一聲急響，琴音立止，簫聲亦是隨之嘎然，收聲而住，頃刻間四下裡一片沉寂，唯有瀑布轟流，似是亙古長存。

“rì月光照兮，紛繁錯落。”

“錚錚！”

頃刻間，隻聽得琴簫婉轉，甚是調和，瀑布雖在旁畔，流水轟轟，卻竟掩不住溫和的琴簫之音，由此看來，操琴吹簫的二人內功修為，亦當屬天賦境地，實在不淺。

忽地，瑤琴中俄然收回鏘鏘之音，似有殺伐之意，但簫聲還是溫雅委宛。稍頃，琴聲也轉為溫和，兩音忽高忽低。

“偶然令也好，冇時令也好，百年以後，均歸黃土，又有甚麼彆離？愚兄早已伏在屋頂，本該儘早脫手，隻是猜想賢弟不肯為我之故，與五嶽劍派的故交傷了和藹，又想到愚兄曾為賢弟立下重誓，決不傷害俠義道中人士，是以遲遲不發，又誰知嵩山派為五嶽盟主，動手竟如此暴虐。”

“嗬哈哈……，女娃子好大的口氣，將嵩山派趕儘撲滅，這世上可有此等稱心快意之事嗎？”

正如厥後的令狐沖與“rì月神教”上任教主任我行普通，固然二人鬥劍甚歡，及至惺惺相惜，然二人終是xìng情分歧，屢有牴觸，又怎能和諧得了。

“劉賢弟，你我今rì畢命於此，那也是大數使然，隻是愚兄未能儘早脫手，累得你家眷弟子儘數殉難，愚兄心下實是不安。”

“嗚……”

聞聽遠處場中現出的笑喝聲，久候一旁的羅湛，麵上不由現出一絲淺笑，口中輕喃一聲以後，雙眸jīng光閃動地悄悄前望而去。

“你我肝膽相照，還說這些話乾麼……”

“求大道以弭兵兮，淩萬物而超脫；覓知音固可貴兮，唯六合與作合……”

見得劉正風麵現悲慘，曲洋亦是歎了一聲，正言坦聲安撫一句以後，複是麵轉怒sè，語氣鏗鏘地憤然出聲道。

“啊，是了，曲大哥定然是放心不下非非。”

“怎地這荒山野嶺當中有人操琴？”

“嗯？琴簫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