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奪槍殺人[第1頁/共4頁]

“亞兒，叔窩囊！叔是個廢料……”草上飛蹲在地上嗚嗚嗚哭起來。

大師燒紙，哭拜，供祭，記念著亡人……

“雲武哥！”

韓大娘用顫抖的手合上他的眼睛。

拜祭結束，一行人緩緩地向山下走去。

“哎……你爹死得真冤，叔冇本領，叔如果有本領，必然給你爹報仇雪恥。”

她和女兒換上喪服，守在韓老六的屍體旁發楞。

隻要草上飛甚麼也不乾，呆呆地望著墳頭，彷彿有甚麼苦衷。

三人敬完韓老六，對飲起來。幾杯酒下肚，微醺的感受遣散了心底的愁雲。趙雲武俄然說：“韓六叔這一死，亞兒便不幸了……”

走到墳前，亞兒一頭撲在地下，哭泣起來。幾個村婦也跟下落了淚。

“亞兒……”趙雲武頭重腳輕，費了好大力量，才走回家，躺下來便呼呼大睡。

“大哥喝多了，把他扶歸去吧？”李玉亭和霍連風架起趙雲武。

走進飯店，要了酒菜，趙雲武把杯子舉過甚頂，傷感地說道：“韓六叔，我曉得你的靈魂還冇走遠。你愛喝酒，俺先敬你一杯！”

“亞兒……”

韓亞兒仇恨填膺，內心幾次念著大鼓樂的名字，悄悄發誓：爹，女兒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替你報仇……”

“亞兒……”趙雲武有點喝多了，口中幾次念著亞兒的名字。

一行人緩緩走來，幾隻烏鴉“呱呱”叫著，飛了起來。

韓老六長眠於後山坡上，墳前有幾株翠綠的鬆柏樹，墳前是一片開闊地。

人們七嘴八舌地勸說著。山風吹拂著山坡，野草隨風起伏，嗚嗚作響，一片悲慘的氛圍。

一雙豹環眼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亞兒含著淚的大眼睛望著草上飛，吃驚不小。

一個放羊的老夫抽著菸袋，坐在山坡上，自言自語地說：“哎，山上又添了一座新墳……”

“老六啊！相親們都來拜祭你了，有這麼多人惦記你，你放心腸走吧。”老土豪手捧一把土，添在墳上，老淚橫流。

現在哀傷已經暗淡了韓亞兒臉上的芳華景澤，看上去蕉萃而又怠倦。哭了一夜，已經傷了元氣。

“叔，你這是咋了？哭啥嘛？”

一隻黑烏鴉在空中繞墳飛了兩圈，拍翅而去……

這杆紙槍三尺長，和真、槍一模一樣。

當初籌議六條槍綁在一起，有來犯者必殺之。現在已成為一句廢話。究竟上，六條槍的締盟隻是口頭上的，壓根也冇付諸於行動。

“誰？”

“你騙不了我，喜好就喜好嘛，怕啥？”

李玉亭從口袋裡取出金槍煙，點了一根，不聲不響地放在韓老六的墳頭上……

亞兒憶戀著父親，正望著一盆紙花發楞。

他不吃不喝，用了一天的工夫糊了一杆紙槍。

“人家方纔死了爹，怪不幸的，我哪有這心機？”趙雲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