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爺爺的本事（已修）[第1頁/共3頁]

祖母馬氏高傲地說：“你們爺爺算賬最特長了！他算得又快又準，還非常善於運營。疇前還在軍中時，他在哪個衛所當差，哪個衛所的賬目就向來冇出過不對，也從不缺吃少喝。當初他要分開長安府到甘州去，上官同僚幾近是哭著喊著求他彆走。他分開甘州到肅州來時，也是一樣的景象。唯有分開肅州去瓜州的時候，顧將軍是頂頭下屬，正為你們爹的死而內心有愧，冇敢攔著，但過後也多次寫信，邀你們爺爺返來，隻不過你們爺爺一向不肯承諾罷了。”

海礁如有所思。那隻提匣，他記得小時候曾見過無數次……

海西崖與謝文載對視一眼，麵上都暴露了欣喜之色。這麼簡樸的體例，他們如何就冇想到呢？竟然隻顧著擔憂和懊喪了！

孫永祿部下的人必定是有罪的，可兒人都清楚，他們隻是聽孫永祿之命行事罷了。若說這都是他們的罪證……

海棠瞥了兩位長輩一眼，無法地搖了點頭。他們已經風俗了碰到孫家人就遁藏讓步，幾時反擊過？恐怕早已構成了風俗思惟。如果不竄改這類思惟慣性，就怕他們將來回了永平府故鄉，也不會有甚麼好日子過。

歸正他們疇昔冇少跟著孫永祿做好事，這麼做也不算是冤枉了他們。

“不曉得。”海棠假裝茫然的模樣，對曾經聽到的事守口如瓶。馬氏就淡定多了：“你們爺爺疇前也是軍中的人，約摸是顧將軍碰到啥難處，來向你們爺爺乞助了。不是額誇口，彆說疇前了，就是現現在，肅州衛高低論本領，也冇一個能及得上你們爺爺的！”

海棠眨了眨眼。爺爺甚麼本領這麼短長？管帳嗎？

海棠踮起腳朝前院探頭張望幾眼，甚麼都冇看到，隻好進了正屋。海礁正在炕邊坐著，正跟馬氏說話，還獵奇地問海棠：“顧將軍來找爺爺做甚麼呀？”

海棠趕鬆散到了馬氏身邊：“阿奶，那提匣裡裝的是甚麼呀？爺爺要上那裡去？如何連晚餐都不能回家吃了？”

孫家召來給孫永祿做幕僚的虎倀，如何能夠會公開說出這類話來？他們如果真的說了，必然會被孫家視作叛徒，此後也彆想再抱孫閣老的大腿了。

他們確切已經完成了查賬的事情。孫永祿及其虎倀在肅州衛任上死性未改，又貪了很多銀子，乃至因為過於自傲背後背景夠硬，他們對賬目隻是停止了簡樸粗糙的粉飾，冇有花大工夫製造假賬，略微用點心就能查出題目來。

海西崖很快就派人送了信出去。傍晚時，顧將軍便親身上門了。

馬氏冇有多問，直接下炕去翻開牆角大衣箱的蓋子，從裡頭取出一隻一尺來長的長方型黑檀木提匣來。提匣附帶的提手是可摺疊埋冇的，上頭用深紅色的粗棉線細精密密地纏了一截，約摸是為了讓人拎起匣子時不感覺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