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章 塗榮其人[第1頁/共3頁]

海棠聽了，便問海礁：“如此說來，周家能夠放心了？怪不得我看文君姐姐一點都冇有為都城來人擔憂過，想必是鎮國公府曉得了來人的動靜，內心有了底氣之故？”

海棠哂道：“實在他們是都城人士，若真想回京，去官就是了。老宅不是還在嗎？總不會無家可歸。隻是他們明顯捨不得宦途，一心想要東山複興，纔會死守著官職不放。我聽文君姐姐說，當初歸家二老歸天的時候，歸家兄弟連守孝都冇回都城故鄉，而是待在歸老邁老婆的孃家中間守了三年孝，就為了奉迎嶽家，在孝滿後借嶽家之力起複。

雖說他隻是錦衣衛底層見不得光的小密探，打交道最多的都是基層的小武官，熟諳的人裡連個千戶都少見，但對於錦衣衛最高魁首的動靜，多少還是能聽到些的。

海棠還想窮究歸夫人的底氣是從何而來，海礁卻完整冇有議論歸家人的興趣。他點著紙上的兩小我名，對小妹道：“我記得這兩小我。此中這個錦衣衛的塗榮，我還更熟諳些。因為上輩子在德光天子末年景為錦衣衛批示使的就是他。比及新君繼位，他也仍然穩穩地坐在阿誰位置上，直到我死為止，都未曾挪動過。”

海棠唸叨了兩句，海礁頭都冇抬，隨口答道：“不管她的底氣是甚麼，我都敢必定，她在做白日夢。歸正上輩子我聽都冇傳聞過甚麼吳家的歸夫人、倖存者。就連歸家，我也冇聽人議論過。估計他們是在處所上蹉跎，完整式微了吧？”

海礁點頭：“確切。這類事朝廷不究查就罷了，一究查起來，邊軍高低都要吃掛落，周家更是討不了好。”他上輩子在錦衣衛待了那麼多年，很清楚周家有些習覺得常的做法，在故意人眼中能竄改成多少罪名。可惜彆人微言輕，對這類究竟在是無能為力。

海棠坐在炕邊，還在感慨：“冇想到歸家是那樣的人。怪不得，他們是吳家的姻親，在吳家出過後又未曾傷筋動骨，隻是被外放處所罷了，仍舊是枝繁葉茂的官宦世家，可吳門故生們處境再艱钜的時候，也冇有向他們乞助過。疇前在瓜州，我常聽表叔公他們與一同放逐來的人聊起舊事，也冇聽誰談起過歸家，本來是因為歸家叛變了他們，不再是本身人的原因。”

不過照海礁的說法，這個塗榮辦事比較公道，又正視律法，應當是個板正的官員，如何會養出貪花好色的紈絝兒子呢？

傳聞這個塗榮出身布衣，是靠本身的本領在錦衣衛站穩腳根，漸漸升上去的。他被一個勳貴世家看中，娶了人家旁支的女兒，但冇有靠著嶽家的乾係高升。有傳聞說，是因為他獲咎了孫家的乾係，纔會一向升不上去。

海礁卻不敢那麼悲觀：“此人固然一貫有公道講端方的名聲，但該下狠手的時候，也是毫不容情的。新君信賴他，是因為他算是有擁立之功。但德光天子信賴他，則是因為他忠心耿耿，乃至不吝親手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