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四章 故人的結局[第2頁/共3頁]

海棠在旁笑笑，俄然說：“誰曉得她當年做過甚麼見不得光的事？躲了這麼多年，現在都快死光臨頭了，還不肯說出來，定是大事吧……會與潁川侯府有關嗎？”

謝文載想了想：“這事兒不過是我們猜想的，無憑無據，也不能鑒定她確切就是那位宗室貴女。何況，如許的身份也冇甚麼好坦白的。即便是年青時有過私奔的傳聞，現在她都一把年紀了，誥命在身，子孫富強，又另有甚麼可忌諱的？幾十年都不肯回京認親，她也太狠心了！”

海棠表情非常龐大。

謝文載聽得眉頭緊皺：“馬老夫人……會是這位宗室貴女麼？可如果私奔出走過，那便是名節有損。馬家老姑奶奶若曉得她的秘聞，如何敢將她薦給周家的大將軍為妻？！”

海礁合掌道：“不錯！怪不得她行事如此古怪，周太後明顯是施恩纔派使者到長安來犒賞族人的，她卻連麵都不露，失禮得很，偏另有人誇她賢惠……我也不曉得她那些賢惠名聲是如何得來的，但她甘心冒著獲咎太後的風險，做下如此失禮之事，八成是恐怕讓宮裡的人認出來吧？！”他忍不住嘲笑了，“真是想太多了！五六十年前就出走的人，誰還記得她？若不是陸爺爺惦記取那批刻了長命斑紋的祭器，也不會探聽她家裡的事！”

陸栢年把這事兒當作閒談之資，隨口提了一句，也就拋開了。他的重視力仍舊在馬老夫人的出身上：“那些年，能用得上內府造物，出身權貴，又被家人放逐的貴女，估計也就隻要這一名了。永昌初年失勢的權朱紫家，一定能趕上長命花流行時的內府成品。而先帝又是獨子，繼位的過程非常安穩，雖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但永昌朝時的權臣若不是犯了大忌，幾近都能得善終，並冇有哪家是抄家滅門，連女兒都要私逃他鄉、隱姓埋名的。再今後，時候就對不上了。”

本來，五十多年前的事，陸栢年是不該該這麼清楚的，他當時還是個剛開蒙不久的小門生。

海棠心中閃過數個動機，便聽得陸栢年持續道：“提及來也巧，那宗室公府的次女，她本來訂婚的人，就是潁川侯的祖父。不過，當時他家的爵位還是平西侯。丟了這樁婚約，他家倒也不虧，傳聞厥後迎娶的仍舊是宗室貴女，與宮中來往密切。潁川侯之父少年時就熟諳了尚未立儲的今上，結下友情，這纔有了厥後君臣相得的嘉話。”

馬老夫人嫁進周家三房有五十年了，恰好是隆定帝繼位前後，當時並冇有甚麼權朱紫家俄然落敗的傳聞。隆定帝行事固然經常受人詬病，但他剛即位時還很年青，事事都另有張太後做主呢。張太後又豈會讓永昌帝期間的忠心老臣受委曲呢？隆定帝要清理甚麼人，也是張太後歸天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