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覓舊遊,閒情拋卻久(二)[第3頁/共5頁]
聯袂於花前月下,四目相對,兩心無猜,看鴛鴦交頸,並蒂花開,隻願到滿頭白髮,還是與斯人相守,不離不棄。
從拓跋頊掌中接過火摺子時,他的神情明顯一鬆,唇邊晾起的笑意映亮了竹林過於深沉的濃綠,深深的酒渦,一如當年那般令人沉浸。
我不敢看他炙熱敞亮的眼,閉一閉眼,悄悄道:“不必問我肯不肯。我是你的俘虜,天然由你措置。如果你想讓我像記著你哥哥一樣記著你,放開我,我給你寬衣。”
狠狠將門關上,卻關不住他近乎哀痛的感喟:“阿墨,我們另有多少個四年能夠等?即使我能夠等,可如果等來等去都等不到你,我又如何等得下去?”
這氣候,清楚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雪。
拓跋頊笑道:“你要殺人放火還用親身脫手?之前有你的部下服從,今後有我代庖。”
接下來的兩天,是我這幾年來少有的落拓日子。
他也隻緊緊擁著我,用廣大的披風兜頭圍護著我,儘力不讓一絲北風吹到我。
唇齒相接時,我有一瞬的利誘。
象牙白的紗帳搖擺著,細細織著代表著散逸清華的琴鶴圖案,波紋般跟著拓跋頊的行動盪開。麵前這男人的麵龐,仍然是不動聲色的和順,卻悄悄將手探往被中。
拓跋頊喉間轉動了好幾下,猛地將我扯到懷裡,大口大口地顫聲喘氣著,清楚壓抑著和我一樣將近不顧統統迸收回來的情感。
可我對他的喜好,他對我的喜好,又能代表甚麼?
而那最靠近太陽的烏雲,卻泛著了靠近鉛灰的沉重的烏色。
這是我多少年前的胡想,又是我失落了多久的慾望?
在我囚禁他時,會對他留一分情麵,終究放他一條活路?還是我落入他手中時,他更捨不得讓我受委曲,情願給我除了自在以外的統統?
拓跋頊專注地盯著我,眼底深深埋冇的疼痛和憤懣,不知是為我,還是為他本身。
天空的雲翳彷彿散開了些,太陽隱在遊走的雲層後,將烏雲染就了一圈花邊般的金色光芒,終究讓四周敞亮了很多。
我俄然之間便崩潰下來,連手足也已完整落空了力道,軟倒在他的懷中失聲痛哭。
我淡淡道:“會。除了親手殺人放火,我甚麼都會。”
非論是好夢,還是惡夢,都未曾再有一個。
拓跋頊雙臂將我束得更緊,胸口本就堵塞的氣味讓我更是憋悶得透不過氣來。隻聽他黯然道:“你應當恨我。一個男人,連本身的女人都庇護不了,底子冇資格說出喜好兩個字。我也恨本身,恨了足足四年了。我隻但願,這一回,我能將你留在身邊,不再出任何不對。”
我掙紮了一下,冇能掙開,微慍道:“你當真在乎我喜不喜好,願不肯意麼?我說不喜好,不肯意,你便會放開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