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繽紛雪,三年蝶夢誤(二)[第1頁/共5頁]
他說得委實過分較著,並不粉飾身材和神采間的激烈慾望。
“什……甚麼?”
滾燙的液體跟著劍鋒的撤出敏捷噴湧而出,在我的驚叫聲中濺了我一頭一臉。鮮血的鹹腥撲到口鼻間,讓我顫著唇欲哭無淚。
“冇……冇甚麼……”我勉強擠出幾個字,顫動手重新拉過布條,漸漸給他裹傷。
拓跋頊的心機周到已超乎我的料想,能這麼快找到出口守著,證明他在占有那座宅院時便已細細查抄過,早就發明瞭這處暗道了。但他倉促趕來,必然來不及帶多少近衛出來。他的近衛們一定就比我的侍衛強多少,如果他們拚了命反對,反對個半柱香工夫,我便逃得遠了。
這一認知讓我的心抽搐得將近止住,給他唇舌阻窒住的喉嗓更是透不過氣,讓我急怒地迸出淚來,再也忍耐不住,張口猛地一咬。但聽拓跋頊嗟歎一聲,鮮血已從唇邊滴落。
拓跋頊眉峰一蹙,轉過甚來,迷惑地望向我,微慍的神采很快轉作焦心和擔憂,吃緊問我:“你那裡不舒暢麼?”
“哦,從小便有的。”他見我問起關於他的事,倒也不感覺我的話問得奇特,連本來生硬的臉部也柔嫩下來,輕聲答道:“我本身看不到,也冇感覺有甚麼希奇的,但朝中一向有群情,說我身鑲北鬥,有帝王之相。幸虧皇兄不聽這些閒話,不然也容不得我活到現在。”
他曉得我母親,乃至曉得她的申明在外,可並冇有對她的閨名錶示出任何的驚奇!這是如何回事?莫非他並不曉得本身母親的閨名麼?還是……壓根兒就弄錯了?右肩有七顆痣的皇子,另有其人?
他諒解我?憑甚麼是他諒解我?
或許我的指觸滑過他光裸肌膚過分含混,拓跋頊吸了口氣,肌肉敏捷繃緊,側了頭用眼睛餘光瞥向我,沙啞地低聲道:“阿墨……先……先給我裹好傷罷!”
很想就此扔了簪子,撲疇昔抱住他,奉告他實在我並不想傷他的心。我一貫無私,無私得寧肯他死了,內心還是掛念著我,卻不肯他對我絕望。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年連拓跋軻都能忍耐,拓跋頊……
“起來,跟我歸去!”他厲聲向我呼喝。
拓跋頊從吃痛中回過神來,先是驚詫,然後是盯著我手中的金簪,神情驀地驚痛而絕望,眸心收縮,再收縮,細細的一道,痛苦而鋒利,針尖般紮了過來。
以他現在的身份,又不是致命的傷,天然再無一人敢去招惹他。侍女們悄悄留下包裹的細棉布條和傷藥,便悄悄地出去,竟由得他肩上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滑落,垂垂在空中上聚成小小的一汪。
“公……公主,對……不起……部屬……”田姓侍衛瞪大一雙垂垂狼藉的眼睛,歉疚地望向我,然後臂腕一鬆,整小我已抬頭摔了下去。
我不敢設想,漲紅了臉立起家,顫動手指為他敷藥,然後掙開他搭於我腰間的手為他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