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莫相逢，柔情總成空（一）[第1頁/共5頁]

他想要的，我已給不了，也給不起。

我暗澹地笑了笑：“可我不是初晴郡主，我是阿墨啊，我是蕭寶墨啊！”

小惜等人應了，拿了茵席鋪在山石旁供我跪坐，又將四周打量一番，確認冇甚麼傷害，方纔退了出去。

撇一撇嘴，我嘀咕道：“誰說我要去上清寺了？我不過想到那邊竹林裡坐坐罷了。你們去把我的琴搬來，趁著這會子氣候風涼，我到那邊林子裡彈會兒琴。”

但是誰對於這個少年來講，約莫都不首要吧？

阿頊的手在我身材上遊移時，我也伸脫手指，悄悄解開他的衣帶，輕撫他那健壯的肌肉，拭著肌膚上排泄的汗意。

心中抽痛，我驚詫地張了張唇，說不出話來。

他的胸口起伏得很短長，身材也在顫抖著，熾熱的親吻中含著冇法掌控的悸動與驚痛，喉間斷斷續續，儘是壓抑不住的哽咽。

落花流水仍還是。

這塊山石……

我隻是想當真地再舞一曲《倦尋芳》，祭奠我落空的愛情，祭奠我消逝的胡想，以及我一去不複返的無憂無慮少時韶華。

我哭泣著叫出聲時，唇舌之間，已被他用近乎鹵莽的親吻堵住。

有過魏營那很多個夜晚的經曆，我模糊覺出他想做甚麼，冷靜將他抱得更緊，雙手纏繞在他的脊背上，和順地撫摩著，想讓他放鬆過於緊繃的軀體。

伸出左腿，腳尖微踮，裙袂渙散盪開，像一朵睡蓮緩緩綻放纖薄的瓣。淡紫色的寬廣紗袖輕揚，袖口淺粉的刺繡碎花在淡薄的暮色中飄起，如春意闌珊時落花翩飛，無可何如地卷舞著最後的風采。

小惜道：“這會子已經不早了，山路難行，何況王爺隻怕也快返來了，公主就再等一會兒吧！”

我轉念想著，帶上七八名侍衛特地去查探，倒像是巴不得要見他，跟他賠罪似的。

我卻已覺不出疼痛，隻是混渾沌沌地自問，是錯覺麼？是幻聽麼？阿誰聲音，如何也不該呈現在這裡！

夢醒之時，風太長林，流雲散儘，竟是一場空。

走了也好。

我吐一口氣，正要解釋時，阿頊眼底霧氣倏斂，現出本來清澈如水的星眸，竟如深井般黑沉不見底。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的嘲笑悄悄吐出，他降落的問我：“我到底……是你第幾個男人？”

仍然是漂亮清好的麵龐，瞳人的色彩極深，縈一抹很輕的墨藍，緲若煙靄，隱了晶瑩的水意，看不出是抱恨的淚光，還是清冷的冰氣，隻是在終究與我對視時，緊繃的麵龐俄然被扯碎般扭曲，連一貫溫和的眉梢眼角也給揪著般痛苦起來。

如果這時我帶個男人回惠王府去，蕭彥不氣瘋了和蕭寶溶翻臉纔怪。

無人旁觀，無人惜賞，也不打緊。

而我，俄然便冇了彈那《梅花三弄》表白本身有多麼固執無懼的表情。

“你……你哭甚麼？朝秦暮楚，風騷歡愉，你另有那裡不對勁的？”恨恨的話語，吐字如刀：“拿你家的金銀珠寶，買上幾十個幾百個標緻男人陪你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