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頁/共3頁]

怕是吳縣令的兒子羊羔瘋病又犯了！

一輪皎月，兩人秉燭下棋。

寶根跪下道：“求尤公子給我和小潘做個見證，我想求娶小潘做妻。”

“還是公子您來下吧，我……我實在下不過她，現在四周楚歌，無路可走了！”

還是縣衙吳公子的病，羊羔瘋病又犯了。尤望水向我招手：“小潘，一道出診，你也來吧！”

尤望水客氣道：“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已是一月前的事，那女人也再無來過。”

天冷原因，我常常窩在房間不出門，偶然候做女紅，偶然候睡懶覺。寶根拍門：“小潘，是我，我有東西送你，你開開門。”

我心下格登一聲，心想武植心機奸刁，豈是那麼輕易信賴彆人的人？

和宿世一樣，我的身量又長高了很多，腰肢纖細如柳，胸部更加健壯。這讓寶根看我的眼愈發不安閒了。

尤望水將點心放在石桌上，低頭看棋局，他溫聲問：“小潘是黑子？”

武植道：“尤公子可為一女子出售過一種導致臉部臨時猙獰的西域蠱蟲寄生藥物。”

房外，除了吳縣等人，武植竟然也在。我看向武植，隨即垂下眼。尤望水解釋道：“病情已節製，令公子的大腦不易受刺激，在房事上應做節製。”

我與尤望水剛走出縣衙門，武植便謝了吳縣追逐出來。

“我又輸了！”寶根紅著臉摸了摸後腦勺。

“收您一吊錢，這藥遲早煎服，一共三副。”

吳夫人隨即怒道：“速速將那兩個賤人送走，一刻也不讓人費心。為了一晌貪歡，竟連我兒命都不顧了！”

寶根道：“是對鐲子，是我媽留給媳婦的鐲子，你收下吧！”

我跳下床，穿鞋開門。寶根站在門口舉棋不定，他紅著臉從身後遞過來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

正繁忙著，一富人的使女急倉促跑進。她高喊：“哪一名是尤大夫，縣衙門有請！”

約莫一刻鐘，吳公子的病情獲得節製，不再抽搐，被安設在床上歇息。我和尤望水走出。

“武公子請說。”

寶根一聽，從速讓出位置。

“尤大夫，且慢，鄙人有一事相求。”

“走好，祝你早日病癒。”

武植眯了一下眼，向尤望水身後的我掃了一眼，反覆道：“那女人真的再無來過？”

進了縣衙門直奔火線縣太爺吳公子的房間。吳公半夜裡正和兩個女眷戲耍，鎮靜之極、俄然犯病，此時正倒在房間地板上口吐白沫、雙眼圓瞪、渾身不竭抽搐著。

我抱著藥箱低著頭，身邊的尤望水向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後。

“咳……”微微一聲感喟，尤望水將白子棄了，道：“改天在請教。”

正在結賬，這邊醫館藥房伴計寶根湊到我身邊，“傳聞中午燉了豬排骨，你還不快去，等玩領悟兒就搶不到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