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祭祀台（5）[第1頁/共2頁]

音風瑾的神采完整陰沉下來，一個瞬移到凰和此岸麵前，臉上掛著如同天國修羅的嗜血笑容。一隻手拉過凰，另一隻手直直穿透此岸的胸口。凰腳下一個躡趄，堪堪站穩腳根，血腥味撲鼻，即便不消轉頭，她也曉得那血……是誰的。

麵前那永久對她和順如水的紫眸一點點落空光芒，麵前這個老是哄著她任由她欺負為她遮風擋雨的人……現在倒在了血泊當中。

“小鳳凰，哭甚麼？不籌算……讓我記著你最、最都雅的模樣？你哭起來……咳咳咳……”此岸狠惡地咳起來，渾身一陣顫抖，越來越多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音風瑾眯了眯眼，刺穿他胸口的手極其遲緩地一攪動，臉上綻放出卑劣的笑容。

他，笑得殘暴。

看著那交握著的手，音風瑾眸光一冷，身材力量收縮，手上海藍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不似之前的純真天真，音風瑾陰惻惻地看著凰，問：“凰公主，我再問最後一遍……到底，跟不跟我走？”

“好啊！小瑾聽公主的！”那稚嫩的臉上再次綻放出笑容，手用力抽出，帶出滾燙的血液。

“你想都不要想。”凰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握緊了此岸的手。此岸微微偏頭，彷彿感遭到她的情感，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彷彿天下上冇有甚麼能分開他們。

“呐！凰公主，小瑾很乖不是嗎？”

“醜死了……笑、笑吧……讓我記著你……最美的模樣……”此岸儘力勾起唇角，給她一個衰弱卻足以令她放心的笑容。

“噗通”一下，膝蓋磕到空中，肉痛到已經麻痹，膝蓋上的痛，實在算不得甚麼。

凰機器地轉頭，眼神定格在那稚嫩的麵龐上。點點血珠滑下，撕扯出道道血痕。那隻手，沾滿了鮮血，血珠不竭滾落。

生硬地轉頭，看著鮮血順著他的菱唇流下，滴落空中，砸出一朵朵血花。他的眼眸仍然帶笑，紫羅蘭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那麼深，那麼熾熱，那麼貪婪，彷彿要將她的模樣刻進腦筋裡，即便灰飛煙滅，他也記得她，記得他深愛的凰。

凰睜大了雙眼，指尖顫抖地撫上臉頰上的幾星滾燙。那血太熾熱了，手像是觸了烙鐵，悄悄一碰倉猝收回來。

“你做夢！”凰的手俄然收緊，引得此岸輕蹙起眉頭。那雙紫羅蘭色的眸子直直看進她烏黑的眼瞳中，那雙眼睛裡有著令人放心的力量。但是，也隻要此岸才曉得現在的音風瑾一隻手便能夠滅了他們，他，底子無能為力。

“音風瑾你停止！停止！我讓你停止你聞聲冇有！”凰伸手想要拉開他，卻曉得隻要音風瑾手一抽出來，此岸就會死。伸出去的手收回來，緊緊握成拳，血順著掌心滴落下來，與此岸的交彙在一起。暈染開了一首紅色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