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第一次研墨[第1頁/共3頁]

“你隻是在桃閣做過打雜的活罷了，有本領那些花娘不接客去做打雜的活嚐嚐。”他勾唇道，清澈的鳳眸微彎，滿含著笑意。

林嬸也牽著二娃子和她回村了。

“夫子出了兩道題，一道‘慎獨’一道‘釋’，三月鄉試回籍我做了《慎獨》一文，卻不知‘釋’字何解……”他略頓了頓，有些苦澀的道，“或許是我這平生從未豁然過，故不知豁然何解……”

“穿我給你買的衣服。”頓了頓，陰寡月道。

那少年怒了，伸手奪了雞就要走。

顧九在想來日陰寡月真能明白釋之一字的時候，又是甚麼時候的事？她看不到了吧……

“哦。”顧九端著碗去了廚房。

顧九一怔，冷靜點頭。

陰寡月淺笑點頭間神采還是平平而慘白，轉眼，又麵向著窗子攻讀起來，天已經全黑了，他摸著放在書案前的火摺子，將油燈撲滅。

展開惺忪睡眼，顧九一瞬恍忽感覺他看起來氣色好好，彷彿非常耐看，隻待她揉揉眼睛再看的時候，卻發明少年還是是阿誰神采慘白的少年，還是是一身的幽冷的氣質。

二娃子不喜顧九，顧九內心曉得，他也不喜陰寡月，顧九也曉得，但是顧九還是對他笑了笑。

“吃點粥吧。”陰寡月將碗遞給顧九，又道，“我給雞籠裡扔了些你曬乾的玉米粒。”

也不知他是要寫些甚麼。

“另有你，拿了人家的東西就要走，讓彆人去爭。”

顧九遵循他教的體例磨好墨，這是她第一次磨墨，被寡月耳提麵命了一番，倒是還是陌生，她看著他蘸著她磨好的墨在宣紙上寫下幾個清秀的字：“來日再答。”

顧九見陰寡月回了房後纔出了門，她想去村頭看看，有一部分的村民不去城裡會在村頭擺起攤點賣一些土貨，實在更多的是換，以物易物。她想去看看有冇有甚麼雞或者其他東西能夠買的。

“好吧，我陪你吧。”顧九淡淡道。

那白叟操著濃厚的鄉音答覆，顧九大抵懂她的意義她說用油或者麪粉來換。

來日再答。

“即便有人如許說你，我也會如許說。”他還是滿目笑意，在外人眼裡她是他陰寡月的老婆，他可不能讓她受了委曲。

顧九表示林嬸在門口等等她，將雞丟在地上，抹潔淨手，顧九就去前堂拿她做好的月餅。

走到村頭公然瞧見另有幾個賣東西的白叟。

“明天去送我去吧。”他道。

“中秋？”顧九惶恐道，才認識到明日就是中秋了。

顧九喝了粥，立馬起床了，自向來這裡還冇在床上吃過飯了，連陰寡月這病秧子都冇在床上用過飯，本日算是破天荒的當了一回懶人。

“但是……”顧九擔憂的是本身這具身子原仆人的身份。

顧九撿起被摔得發昏的至公雞，笑著望著林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