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硃砂姑娘要走[第2頁/共4頁]
隻要她本身罷了,身邊並未見到方姨跟從。
君傾分開前甚麼都冇有與硃砂說,他隻是與沈天說了幾句話罷了。
“二姨娘彷彿很體味她。”硃砂不見涓滴慍怒,反是安靜道。
劈開這些東西的人是硃砂。
大火將她渾身暈得滾燙,也將她的臉暈得通紅。
紅亮的火光與濃濃的煙引來了府上的人,不竭地在外敲打著院門,喊著著火了快救火的焦急話。
既然冇有家,那便讓大火把你們帶走,去到哪兒,哪兒就是家。
“多謝。”
“因為我恨。”縱使是說著仇恨的話,林婉娘麵上也不見涓滴仇恨之態。
君傾已經分開,因為阿離還在等他的爹爹和孃親歸去,小傢夥必然還在巴巴地等著,硃砂不成能歸去,可她不能讓小傢夥連爹爹都等不歸去。
素心躺在院子裡,身下墊著一張竹蓆,阿寶就躺在她身邊,像以往每一天陪著她一樣,此時也在陪著她。
“噗噗――”飛鏢釘進火堆裡打到已經半燒成灰的木頭上,本還保持著堆砌模樣的火堆俄然就坍了下來,帶起一陣濃白的灰。
“她進到侯府來十七年了,伴隨侯爺十七年了,十七年的同床共枕,現在她又是獲得了甚麼?”林婉娘悄悄一笑,笑得有些暗澹,“三姨娘雖非出身王謝,為人也非常刻薄,但侯爺的這麼些個姨娘當中,倒是她對侯爺的心最為虔誠,可本日,侯爺倒是連她的一句解釋都冇有聽,乃至不加躊躇地措置了她,她萬冇有想到侯爺竟會如此對她吧,這但是比死還要能讓人萬念俱灰。”
他們父子幫了她,她不能無私。
拍門聲很輕,輕得幾近要埋冇在斧頭的劈砍聲中。
當她將這口梨子嚥下後,才聽得她不緊不慢地問硃砂道:“硃砂女人要走。”
“你不過是想借我的手讓她的報應早些來。”硃砂安靜道。
硃砂已將樹乾劈砍到了一半的深度,她停了手,卻未將手中的斧頭放下,走到了院門後,拉開了門閂,開了門。
此時的她還在劈,卻不再是劈桌椅板凳,她在劈樹。
硃砂冇有停動手上的行動,倒是不再讓林婉娘自說自話,隻聽她冷冷道:“二姨娘曉得得很多。”
夜最深時,起了微微的夜風,拂過硃砂的麵,帶來了一絲涼意,也吹得她鬢邊的一縷髮絲拂到了麵上。
揮了一個白日的斧頭,硃砂的掌心已磨破了皮,她冇有上藥,隻是用帕子將掌心草草一裹,持續劈。
可她冇有吐出來,她漸漸嚼著,最後嚥了下去。
“我體味她,怕是比她本身還要體味她。”林婉娘笑得諷刺。
安北侯府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