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我隻是一個瞎子[第1頁/共5頁]

她想再瞧一瞧她耳背上刻著的東西，那給她感受像字卻又不像字的東西。

“阿離識字麼？”硃砂又問。

既然有一個識字的小傢夥在旁，又樂意寫字給本身看，硃砂便想看看這第一次呈現在她夢裡的“阿兔”的這個“兔”字如何寫，遂又問道。

黑暗裡，她反幾次複地喃喃著的，隻要這兩個字。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摩挲本身的右耳耳背，也不是第一次曉得本身的右耳耳背上刻著東西，更不是第一次纔想著用銅鏡看看本身耳背上刻著的東西，她早已經用銅鏡看過了本身耳背上刻著的東西，也在素心復甦時讓素心幫她瞧過，隻是……

卻又在她轉頭的那一瞬，她愣住了，不由沉聲道：“丞相大人？”

閣屋裡，硃砂坐在小阿離身邊，將本身的右耳耳背微微掀出來給他看，小傢夥右手握著筆，左手壓著桌上的紙，極其當真地看著硃砂的耳背，而後低下頭來認當真真地將他所看到的一筆一劃給刻畫下來，看一眼，再刻畫一筆。

而後，便是冰冷的水與一向拉著她往下沉的重力。

“嗯……”阿離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當真道，“阿離感覺……像一個‘免’字。”

這個名字……是在她今次的夢裡呈現的，與之前一模一樣永無竄改的夢境，現在次，倒是呈現了這個名字。

硃砂靠坐在床上，看了看睡得正苦澀的小阿離，過了半晌，她行動輕緩地下了床，披了外裳在肩上，走出了屋。

她看過她耳背上刻著的東西數次，始終看不懂上邊刻著的究竟是甚麼，更不知是那個所刻，隻是看很多了，她模糊感覺，上邊刻著的東西，像一個字。

“看不懂就算了，睡吧。”硃砂語氣淡淡，冇有慍惱也冇有絕望，她本就對小傢夥不抱這個但願。

阿兔，阿兔……

硃砂說完，將手中的銅鏡放到了床頭邊的小幾上。

“你屋裡可有筆墨？”

“免？”硃砂不識字，縱是小傢夥說像甚個字，她也看不出，俄然間倒隻是想看看這個免字如何寫罷了，也讓她來看看像是不像，“免字如何寫，阿離可寫給我看看？”

“到你習字的小屋，替我把你在我耳背上看到的東西寫下來，或是畫下來，能夠做到？”硃砂問得當真。

硃砂再無睡意，掀了身上的薄被正欲下床，卻在堪堪翻開薄被時神采突然變得淩厲，看向床榻前的方向。

“嗯，像。”硃砂點點頭，是寫得對的吧，小傢夥的字寫得這般工緻，想是不會寫錯的，“那阿離可否給我寫個‘兔’字看看？”

硃砂看著小傢夥寫的“兔”字，怔住了。

“那阿離幫我看看如何？”硃砂看向小傢夥，淡淡問道。

硃砂本是要回絕，何如見著小傢夥一副幫不到她就安不下心好好睡覺的模樣，便覺罷了，她耳背上的東西，便是連她本身都不懂，讓一個小傢夥看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