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狸貓太歲[第1頁/共3頁]
壞就壞在做賊盜的皆是貪婪之人,眼瞅著多量金銀財物而不敢脫手,實在是令民氣癢難捺。罷罷罷,不去偷就是,偷偷上房瞧瞧過個乾癮還不可嗎。當天早晨,狸貓太歲就換上夜行黑衣,躥房越脊,去過乾癮。不料,偶然間獲得一個天大的奧妙,這才促使他徹夜來乾上這一票。
狸貓太歲雖是盜賊,卻也是條男人,自知今晚必死,並不膽怯。他瞧著那口寶刀,嘴裡讚道:“好刀!本日死在這寶刀之下,也不枉我做了一世的飛賊。”
這下,石誠纔算完整復甦過來,剛纔的確做了個怪夢。就不知這夢意味著甚麼,是禍是福,是警是訊?此時,他再無睡意,合衣在桌前坐了一夜。
過了一天,到早晨,獲得的動靜還是冇有眉目。石誠單獨呆在北配房堂屋,對著桐油燈發楞。副將石昌吉帶來酒菜,要陪石誠喝幾盅,也被他喝叱出去。弄得石昌吉一番美意美意瞬息消逝,悻悻拜彆。石誠有如困獸普通,表情越來越糟糕,越來越降落,到了子時仍然冇有一絲睏意。
天剛亮,石誠就派出多人出去,四下刺探冀王的動靜。這達洛鎮處於兩省交界處,每天皆有過往馬幫,動靜倒是比較通達。不到中午,刺探動靜的部下連續返回,向石誠陳述。
冀衛營批示石誠怒髮沖天,口中大喝一聲,拔出腰間鋼刀,一躍而起,撲向冀王身後模糊幢幢的人影――素不知,卻撲了個空,麵前哪有人影,連冀王石達開亦不見了蹤跡。
狸貓太歲曉得,本身的悶香藥效烈性,一旦麻翻,冇有個一時三刻休想復甦過來。他下得屋來,也不去管那床上睡覺之人,放心大膽地來到木箱邊,翻開一隻瞧,公然不出所料,滿箱都是黃燦燦的金錠。這狸貓太歲隨身僅照顧了隻布袋,眼瞅著這半屋子的財寶,本身卻隻能取走一點點,實在心有不甘。
這是梁上君子的慣伎,用悶香迷醉客人,再安閒不迫將財物囊括一空。但今晚來的盜賊絕非肖小之徒,能在屋脊瓦上行走如飛,學貓捕鼠,足見本領不弱。究竟上,徹夜來的盜賊確是非同普通,乃川滇一帶馳名的飛天悍賊,外號狸貓太歲。
半晌,屋脊上傳來幾聲貓叫,還將青瓦扒拉得“嘩嘩”作響。躺在床上的石誠睡得賊死,貓兒叫聲一點冇喧華到他,鼻孔收回的鼾聲則愈發清脆。一會,那隻狸貓彷彿已經拜彆,冇了喧華之聲,萬賴俱寂――但是,一樁不測之事卻在寂靜中悄悄產生,梁上的一片青瓦在無聲地挪動。
本來,狸貓太歲也不想來趟這渾水,那幾百號人一眼就瞧出是顛末正規練習的甲士,從他們手中奪財,無疑於火中取栗。就算到手,那追捕起來更是如暴風驟雨,敢冒天下大不韙去盜軍隊餉銀,狸貓太歲還真冇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