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樊壇古鎮[第2頁/共3頁]

說罷，算命先生撇下樵夫，揚長而去。

想來，那算命先生有些門道，說樵夫額頭模糊有根紅線，另有一線朝氣。這也硬是讓他說準了。樵夫懸在石壁上，任他如何呼救，淺顯人那裡能聽得見，就算聞聲了，也不敢來救嘛。不是說，深山常有妖精用女色或者呼救來勾引路人——誰有膽敢捨命來救？

就不知，這樵夫經這一厄會不會痛改前非？他與黃夢梁一遇，運氣有冇有再度逆轉？

傳聞，雲門山深處，就出了一個鼠精。鼠精在山上修道千年，已得人形，且會神通。這鼠清在深山呆久了，不耐孤單，就經常化著一名羽士模樣，下山來翻壇鎮閒逛。幸虧，鼠精不吃人，對鎮子也冇有甚麼風險。就是它有一癖好，愛喝酒，喝酒也不付錢。

二人吃罷晚餐，已是二更之天了。

開初，鎮子鴻運旅店老闆娘也不知它是鼠精，見一名子神仙的羽士來了，就沽酒與他。喝了幾碗高粱白，鼠精就拍屁股走人，酒錢也冇付。老闆娘找他索要酒錢，他醉眼昏黃地從地上拾一粒石子，對著吹口氣，那石子轉眼就變成一塊銀子。，遞給老闆娘。

母老虎老闆娘見這羽士還敢來，氣得肝火直冒腦門。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羽士鼻子，破口痛罵起來。甚麼話暴虐就罵甚麼，專挑那傷人掃麵的說話刺激對方。哪知那鼠精一點不活力，尖瘦的臉頰還笑模悠悠，老闆娘怒罵非旦不感覺是在罵本身，反倒彷彿在聽一件與它無關，且非常風趣的事。

到了晚間，按例清理結帳。老闆娘如何算都少了幾枚銅板，打了好幾遍算盤還是不對。最後，她在銅板堆裡找出幾張榆錢樹葉，方纔恍然大悟，她又上那狗羽士的當了。

老闆娘氣得顫栗，苦於拿不出證據來證這狗羽士吃酒不付錢，倘若說他用石粒，用榆錢樹葉充賬，那個信賴？急中生智，脫口說道：“你這天殺的狗羽士，不怕你會說，老孃不做你的買賣，不賣酒給你，你又能如何？”

攀壇鎮原名不叫樊壇鎮，叫翻壇鎮。這翻壇鎮的名字是大有來源的，提及來倒是源於一個奇異的傳說。

鼠精嗬嗬一笑，說道：“你不賣酒何妨，我還是要吃你店裡的酒——來來來，誰情願跟我子神仙吃酒，我宴客，還管夠。”

救了樵夫，黃夢梁隨他來到樵夫的茅舍。樵夫固然貪婪，畢竟還是本分之人，黃夢梁冒著生命傷害，將他從絕壁下救上來，天然還得感激人家。樵夫孤身一人，他忍住衰弱，殺雞殺鴨，燒飯接待。

黃夢梁也冇閒著，知他在石壁上困了一天一夜，亦是不堪，重活累活就主動去做。

老闆娘歡暢極了，幾碗高粱酒換一塊銀子，的確是賺大發了。待早晨盤點算賬，那銀子不見了，銅板堆裡多出一塊石頭。老闆娘這才明白，她上了那賊羽士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