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禍端初現[第1頁/共3頁]

瞧風景是母女倆。特彆是那小女孩，黃夢梁見了，模糊感覺她就像當年程竹娟賣身葬母的模樣，心中頓起一陣憐憫。

到了傍晚，黃夢梁來到臼米鎮。

這會，滿店的門客俱都用目光瞄著黃夢梁，那目光內啥內容都有――彆有所圖，迷戀女色，仗義互助，傻裡巴幾……不一而足。

“出去，出去，彆到飯店來打攪客人用飯！”是店小二在喝叱。

“我看呀，臼米鎮這也不保險――你傳聞冇有，劉大帥這回下了狠心，用十萬大洋請來藏兵幫手，單是拉薩來的藏兵就有好幾千。藏兵槍法打得準極了，隔條河打人的眼睛絕對不不會打著眉毛。傳聞，那藏兵領頭的將軍，本領高得不得了……”

黃夢梁一起神馳著團聚時的幸運，想像著回家後的歡愉。

黃夢梁揀了個靠視窗的坐位，號召店小二點菜。四川州裡的飯店，不過乎就是些回鍋肉、紅燒肉、粉蒸肉、燒白，以及河水或者井水豆花。這些菜不值錢，卻頗對黃夢梁的胃口。故鄉菜肴，吃在嘴裡，暖在心頭。

方纔，黃夢梁還聞聲那二人說，客歲涪縣一帶也打過一仗。那涪縣不就是我的故鄉嗎？那邊打了仗，程竹娟她有冇有遭到影響，會不會也跟宜城的人一樣，去躲兵災？

見黃夢梁一臉焦炙，那灰領巾問：“你故鄉是涪縣的？另有親人在那邊？”

還是老端方，黃夢梁把施禮交給賬房保管，身上隨身照顧點兩塊大洋，多少零散銅板，外出找飯店用飯。來到一家飯店，見內裡也是人客合座，買賣昌隆。

黃夢梁邊吃，邊聽身邊的人說話。這飯店人多，黃夢梁坐的桌子也有其彆人用飯。用飯的人明顯也不是本鎮人，估摸著是宜城裡來的，穿戴不土，透著城裡人的味道。

這男人霸道的口氣跟他的模樣一樣凶惡。飯店有門客認得他，外號叫刀頭肉，是臼米鎮的一個販子惡棍，一個欺霸一方的地痞。他見到桌上兩塊明晃晃的大洋，一陣眼紅心癢，瞧黃夢梁也不是本地人，竟不管那廉恥品德，臉皮不臉皮，伸手去抓桌上的大洋――

聽這二門客一擺談，黃夢梁明白了。敢情這臼米鎮人滿為患，倒是因四川的兩位軍閥要兵戈鬨的。怪說不得，來路上絡繹不斷的人往樊潭鎮方向走，俱都是逃兵災，躲戰禍的老百姓。這該死的軍閥，隻顧著本身兵戈，全然不管老蒼存亡活，真是應當遭天譴雷劈。

那度量琵琶的女人也是驚奇，萬冇想到，這位其貌不揚的年青人竟送她兩塊大洋，一時不敢信賴這事是真的。她正愣怔在那，中間卻冒出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聽一帶灰色領巾的人說：“劉大帥在宜城調兵遣將，集合了好幾個師的兵馬，要跟川東的楊軍長一決雌雄。看來這仗打大了。客歲下半年，在涪縣打了一仗，兩邊不分勝負，就是苦了那一帶的老百姓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