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船進長江[第1頁/共3頁]

追兵走了，江上卻來了艘日本兵艦，木船老闆和船上的百姓早已嚇得麵如死灰，皆想在災害逃——殊不知，那位麵龐凝重的少佐軍官，俄然用中國話在說：“還愣著乾嗎？從速盪舟過江逃命，對岸現在還冇有日本人。”

黃晨他們的輪船本也籌辦分開，聽岸上有人追著叫喚木船，他轉頭去瞧，那幾人竟有些麵善——

黃晨心頭大怒，欲想命令朝那些野獸般的日本兵開炮，卻被黃娜攔住。黃娜一樣仇恨這些毫無人道的日本兵，但她清楚，如果這條船一旦向日軍開炮，假裝的身瞬息透露。殺死這些日軍輕而易舉，可護送這批兵器就成了大題目。她瞭解哥哥的表情，都是同胞，豈能眼睜睜看著同胞被日本人殛斃而聽任不管！

阿萌之以是臨時扯談七一一軍隊，是因為他在日本受軍訓時，那位口稱“日軍帶刺刀天下第一”的傲慢教官經常唸叨的番號。那位教官約莫就是這個軍隊派出來的，他以此番號為榮，常把七一一這個數字掛在嘴邊誇耀。聽多了教官誇耀，阿萌順手拈來的答覆，天然就是七一一番號了。

黃晨想起那隻掙斷尾巴逃竄的狐狸精，不由宛爾，又思林家，日本人打出去了，不知他們有冇有逃出揚州城……正思路，聞聲岸邊俄然傳來一陣亂槍聲。舉目遙看，倒是一群避禍的老百姓，攜兒揳女，搶先恐後往一條木船上擁堵，後邊一隊日軍尾隨追來，竟當戲謔打趣，殘暴地開槍射殺。

明天，阿萌的偶然之舉，唬住了長江上的日本兵艦，竟然也同時唬住了南京事情站戴笠部下的那一幫間諜，倒給黃晨他們無端添惹了一場費事。

詳細過程是如許的，那騙子登報宣稱，說是艾菲爾鐵塔年久鏽蝕，要拆掉重修，當局籌辦出售拆卸下來的廢銅爛鐵，成心者請與他聯絡，還慎重其事地告曰：欲購從速。有奪目的販子聞知，覺得天上掉餡餅了，就打主張，采辦下整座“報廢”的艾菲爾鐵塔，然後再將這些廢銅爛鐵截成一小段一小段，雕刻上艾菲爾鐵塔稱呼，當記念品賣，定能大發其財。

黃娜問阿萌，這是如何回事。阿萌說他也不明白，他剛纔用旗語答覆對方的扣問，胡亂花了一個日軍番號，成果就使其他們如此恭敬，彷彿這船上乘坐有日本高層軍官似的。阿萌說，他胡亂花的日軍番號是七一一軍隊。

日本軍官不但冇開槍開炮，還說中國話叫他們從速分開，船老邁也想不明白是如何回事，能夠撿到一條命就是萬幸，也不去想那麼多了。他趕緊張帆搖槳，使老命往對岸劃去。木船剛走，一叢蘆葦裡又鑽出幾個躲藏的人來，冒死呼喚木船停一停。可惜，木船老邁早已嚇破了膽，哪還敢調船轉頭。

遵循黃娜的意義，田行健、盧漢苗他們將日軍炮艇上的太陽旗、探照燈、以及日軍打扮、證件和旗語用的旗號等，凡有效的十足網羅了來。然後，拋丟出七八具日軍屍身，將炮艇啟動，牢固好向外海方向的舵，任其開走。就不知有一天，甚麼人發明這艘無人的炮艇，會作何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