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趁火打劫[第1頁/共3頁]

黃晨走出船艙，就聞聲輪船尾巴拖帶的木船上，一陣女人的尖聲叫罵。

林老闆熟諳這紗廠老闆，買賣場上打過交道。可他本身也是被黃晨相救，一家子在船上癡人吃白住，並且看出，黃晨他們挎刀帶槍不是平常之人，哪還能出口相求。林老闆看看紗廠老闆，又瞧瞧黃晨，實在難堪。

倘真有一支如許的日軍特種軍隊潛入本地，暗害偷襲，那就夠得他受了。聽老友劉雲翰重提此事，口中對黃晨他們讚美不斷，明白了他們是友非敵，遂纔將不安的心境安靜下來。不過，疑團難消，始終耿耿於懷。直到有一天，戴笠真的見到了黃晨他們，方纔本相明白。

一名連長模樣的長官，領著兩名流兵，正神情實足地在怒斥田行健，說：“國難當頭，統統為了抗戰。征用你們輪船，是為了抗日，這是你們的名譽，也是你們的職責，你他媽還推三阻四……謹慎老子將你們當漢奸論處！”

黃晨本欲硬著心腸回絕拖帶，拖帶幾條木船逆流飛行，實在耗時耗燃料，可紗廠老闆懇求聲裡的一句話，竄改了他的主張。那句話就是“她們的男人還在南京跟日本人冒死”，黃晨終究點頭承諾拖帶木船。

紗廠老闆見林老闆啞忍不言，不由急得冒汗。他非常清楚，日本人已經打下南京，不日定會往長江上遊打過來，像他的這幾條重載木船，靠帆船飛行，慢得跟蝸牛普通，遲早都會被日本人攆上。

“你、你，你是甚麼人？竟敢照顧兵器，私藏軍器！”

望著這支設備精美的奇特軍隊，和這條一樣古怪的“日本兵艦”，劉雲翰疑雲重重。他們守口如瓶，不說軍隊番號，思忖，或許這是一支負擔奧妙的國軍特種軍隊。瞧他們剛纔的技藝，幾公斤重的圓盤水雷，竟然當手榴彈，扔到間隔二三十米遠的日軍炮艦上，這是多麼的臂力。另有他們的手中的兵器，肩上掛的瓜形手榴彈，皆是第一次瞥見的新式兵器。

這女人的叫罵鑽進黃晨耳朵，令貳心頭一陣火起。很較著，這群兵痞在借征用的名義趁火打劫。黃晨陰著臉，來到駕駛室，瞥見那假公濟私的國軍連長，正怒斥田行健、盧漢苗。這二位幾時受過這般窩囊氣，不是想到他們是抗戰的國軍，早就宰了這幾位兔崽子。

那連長真是瞎了眼，覺得他們能夠像平時震懾老百姓一樣，有幾桿破槍就能將老百姓壓得服服帖帖。田行健、盧漢苗二人手按戰刀刀柄，氣得顫抖，將近忍不住時，黃晨來了。

“你們那裡是國軍，你們就是一群匪賊！征用木船就征用木船，憑甚麼把我們的承擔也征用了――我的男人也是國軍，還在南京跟日本兵戈，你們這群懦夫就跑到這兒來欺負老百姓，有本領去打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