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鄱陽故人[第1頁/共3頁]

老者淺笑著說：“天狼星，你真不記得我了？十多年前，是你幫我兒子拔下他頭上的簪子，這孽畜才免除南天門斬龍台上的一刀，不然，他這平生隻怕要毀在本身的率性上頭。”

黃晨曾經跟父親黃夢梁學過洞簫，對樂律略知外相，並不陌生。看少女婀娜舞姿，賞心好看，聽樂伎吹彈，倒是一首《鳳求凰》的古曲。因人有了些酒意，不由跟著曲調點頭晃腦，嘴裡也偶然哼哼。

“嗬嗬！朱紫多忘事喲！你健忘了我們十年前之約――不是說好了，你如有一天顛末我這鄱陽湖，務必到舍間一敘。本日你路過，不敢爽約，以是特來相邀，還請移駕小舟，去舍間我們小酌幾盅如何。”

袁罡龍子列席，捧著一盅酒來至黃晨麵前，說道：“想不到煞氣重重的天狼星，也懂高雅韻律――豪傑馳騁，壯懷狠惡，且飲且歌，不愧為風騷俶儻人物。知你受菩薩之托，殺伐入侵中華的外族獸類。唉！可惜我囿於天條，不能與天狼星一塊去躍馬橫槍，痛快淋漓，直是羨煞我也！罷罷罷！今宵敬你一杯，隻望你班師之日，有緣與你再舉杯痛飲。”

黃晨思慮那條奇特的小火輪去而複返，又想到早日到達四川，決定連夜開船，往長江上遊黃石方向而去。輪船剛離船埠不遠這，才至江心，劈麵一葉小舟攔住輪船。小舟上立一名老者，頦下一綹長髯，穿一身降紫長衫，朝著黃晨拱手一躬到地，樣兒極是恭謹。

那袁罡看來也是位脾氣中“人“，雖不是人類，卻也知日寇入侵人神共憤的事理。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扭頭瞥見殿堂側廊的帷幔，一下轉憂為喜，笑嘻嘻說道：“黃兄――請恕我如許稱呼你，在這龍宮，不但是獨一愚兄戀慕你，寒舍小妹對你更加敬慕，常常提及黃兄大名，皆是神情神馳，魂不守舍――嗬嗬！舍妹善舞，不如請她來為兄一舞掃興如何？”

聽老者一說，黃晨方纔憶起，敢情這位就是鄱陽湖的湖主，統管鄱陽千裡水域的老龍王。也笑著說：“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送我辟水凝珠的老龍王呀，失敬，失敬！您老徹夜找我有何指教？”

黃晨模糊記得倒有此事，大丈夫一諾令媛，是應當去赴這十年前的約會。但他一下記起本身在駕駛輪船，負擔運送兵器的重擔，豈能說走就走。便婉拒說道：“老伯，請恕小侄徹夜實在不太便利，有件首要的事在身，不能分開輪船。”

黃晨聽聞，不覺猜疑，本身甚麼時候又救過這名叫袁圓的女人？

袁罡說畢，一揮手，眾舞女退至一邊。斯須，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從一側帷幔裡款款出來。這少女美若天仙，柳眉杏眼，細腰步蓮，外穿一襲鵝黃裙衫，內貼一身紅鱗服飾，搭一條丈餘紫色柔長紗絹，姿色麵貌不輸黃娜。她到至黃晨席前，衝他盈盈一拜，鶯聲說道：“婢女袁圓，感激天狼星今晚施援手相救，無覺得報，願獻一段驚鴻豔舞以謝公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