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祭奠七婆[第1頁/共3頁]

“好好好！”王伯雄連續說了三聲好，便暢懷大笑。旁人或許不知，但王伯雄的部下卻明白，能接受堂主金剛三拍掌而不動分毫，此人必然內功高深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

夜晚，黃晨與王伯雄叔侄二人喝茶燈下，促膝而談，一聊就是大半夜。聊的不過是七婆平生叱吒風雲，幫手丈夫強大青幫權勢，王伯雄在她麾下鋤暴安良的江湖俠義豪放舊事，天然也慨歎時下日寇侵犯中華等……深夜，黃晨便睡在王伯雄為他安排的客房。

王伯雄豪氣萬丈，寶刀不老，慷慨對黃晨說道：“黃晨小兄弟，老夫謹遵七婆之命，啟用地下財物，組建抗戰步隊，拚殺日本強盜。就算老夫自不量力，也願以這七尺身軀去擋日寇鐵蹄！”

很久，王伯雄方纔說話，口氣憂悒：“黃晨賢侄，你還不曉得，十多年前，你的七婆就已顛季世了。七婆過世時，一向唸叨你的名字，說不能活到你成人的時候——實在我們都曉得，七婆是想等你長大了扶你坐我們青幫的大位呀！”

聊了一會，黃晨便問，他的七婆呢？闊彆十數年，一向惦記取她白叟家，她現在可安好？黃晨一問，滿屋噤聲，一時笑說話談頓寂。黃晨驚詫。

黃晨也知是夢，但他甘願信賴是真。他趕緊向七婆跪下叩首，卻被七婆一把拉起來，攬在懷裡，撫腦袋摸臉頰，瞧不敷，愛不敷，憐不敷。

乍聞七婆已故，黃晨潸然淚下，哽咽問王伯雄：“七婆仙逝，我這做孫子的冇有為她送終，這是大不孝呀！伯父，七婆的墳場在哪？我得去為她白叟家燒柱香，磕幾個頭，不然，這平生我都不會心安。”

黃晨無言，伏在七婆膝上悄悄聽她嘮叨。

黃晨才睡下一會，七婆身影就步入他的夢懷。七婆還是那樣身子肥胖伶仃，麵龐慈愛清臒，倒是眼睛不瞎了，一對精光瞳人炯炯有神。

他來至黃晨身邊，單膝一跪，雙手將那隻荷包償還，口中朗聲說道：“部屬翟老六不知七婆嫡孫駕到，萬望諒解剛纔不恭之罪——王堂主與眾弟兄隨後就到，恭迎七婆之孫！”

小頭子接過鳳凰金線荷包，迷惑地瞅瞅，又見這年青軍官不卑不亢，似有一股凜然之氣透出臉頰。他躊躇半晌，還是出來向王伯雄稟報——小頭子出來也就分把鐘，便急沖沖跑了出來。

“見到七婆的金線荷包，我就知是她白叟家的孫子來了。就冇想到，她白叟家的孫子竟然也有如此深厚工夫——走，到內堂我們叔侄再好好敘話。”說罷，挽住黃晨的手往大門出來，神情舉止，美滿是一家人的模樣。

相互客氣幾句後，黃晨並不對王伯雄坦白，說他並非甲士，穿戴的這身禮服是向國軍“征用”來的，為的就是路上圖個便利，哪知在伯父這兒卻不頂用。王伯雄聽了撫掌朗聲大笑，又聽黃娜講解“征用”的顛末，他樂得更是捧腹。指住這黃晨兄妹說，不愧是七婆的後代，懲惡扶弱，膽小有謀，真是長江後浪勝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