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海外棄民[第1頁/共6頁]

更晚些時候，楊勝傑偷偷跑到張萬軍房裡，從懷內取出兩瓶汾酒，嗬嗬地傻笑。

張萬軍哈哈一笑：“不跟你打，真要讓兵刃聲把官兵招來，這麼多辛苦就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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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說，我冇有城府，真正的俠客之間，是用腦筋較量的。”

“那如何比？”

張萬軍腦筋裡滑過傅佩瑤的身影，他苦笑了半晌，答道：“那女的來頭還真不小。她是當我們天國第一女狀元傅善平和慕王的小女兒，慕王的親骨肉。”

佩瑤側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彷彿已經睡著了。火爐上麵仍然放著一隻銅壺，水微微有些沸。李向天將手攏在壺邊，就著熱氣取暖，待到整壺水燒滾了，他纔將水灌入一隻皮水袋裡，放入被中佩瑤的腳邊。他悄悄脫了綿袍，吹熄油燈，謹慎地鑽入被中，恐怕驚醒了老婆。沉沉的睏意襲來，他正要睡覺，一隻滾燙的手俄然捂在他掌上。李向天呆了呆：“你還冇睡？”

“昏，我如何欺負你了。”

“向天，我們聊聊。”

“羅嗦。”於揚水走過來拍了他一腦袋，“石榴都帶上了嗎？”

院子裡光禿禿的老槐樹下曬了幾簸箕蠶豆。一個青色的人影立在簸箕邊沿，踮起腳尖行走，輕飄飄仿似一支羽毛，簸箕竟然不翻。楊勝傑走近了，纔看出是張萬軍。此人平時挺馴良，大抵是除了老柯外獨一肯和楊勝傑說上兩句的人，冇想到有如許好的提縱之術。

鄧天保摟住老婆的肩膀：“歸去以後，我給你做個木頭的燈舟，包管能漂到海裡。”

比及他們返來的時候，已然是傍晚了。

他們這些人，這一次是為了給海盜們采辦給養，纔打扮成販子的模樣，乘了船前來懷恩港。

老柯兩隻手攏在袖子裡，靠近了火堆，眼神在火光中閃動不定：“這麼些年。還真讓他跑出來了。”

“啊！我懂了，”楊勝傑一拍腦袋，“他們是私奔的。”

“事情就是如許，另有甚麼題目？”老柯把卷好的輿圖收在一隻竹筒裡。

“那他如何會在守禮，琉球人的地盤上？”

“為甚麼呢？”張萬軍站起來拍鼓掌掌。

話冇說完，洪七爺閃身進了院子。他是從內裡闖出去的，頭髮上還帶著夜間的霜露，也不睬睬楊勝傑二人，獨自推開老柯的房門道：“走了！”

“冇甚麼，能夠是我太多疑了。”鄧天保搖了點頭，上一次琉球王宮之戰的景象，他現在仍曆曆在目。

白白的一層炭灰被撥拉開，暴露燒得正旺的炭火。楊勝傑靠他們坐著，時不時拿火鉗撥弄一下。彆人機警，呆了這些日子，對甚麼時候該說話已經拿捏得有七八分準頭了。碎細的炭灰飄起來，偶有一兩點粘在他們的頭髮上。他們的頭髮都已用石榴汁染成了玄色，再配上中土官話的口音，真是難以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