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另一個我？[第1頁/共3頁]

隔了好久，範無咎這才冷冷隧道：“你肯定要這麼做？”

我倆這下才真正體味了這構造塔的短長之處，忍不住後背發涼。

他和我一樣，也神采慘白、神情委靡，但明顯，他比我更早地復甦過來。

我茫然四顧，發明我倆好端端地，癱坐在塔心室通往頂層的木梯上。

“我”怒道：“我不想殺人！都是你！是你逼我的！”

“很好，開了這個頭，今後就輕易多了。持續吧。”

被淚水恍惚的視野中，我見“我”和倒地的回絕身後，不知何時，又多了個烏黑的人影。

我徒勞地哭喊著，麵前早已一片恍惚。

他昏倒之際，看到成年後的謝妙，像小時候那般，被謝弼扒下褲子，照著屁股打，打得皮開肉綻。謝妙也不喊疼，隻恨恨地瞪著他，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身心說不出的怠倦，有些昏昏欲睡。

施鮫道：“我早說過，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條路，你必須走下去，你也隻能這麼做。”

我不曉得這算如何回事，為甚麼我會變得這般暴戾，不但把師父殺了，還把本身視為親兄弟的哥們也殺了，乃至都冇有眨一眨眼睛。

施鮫不等“我”辯駁，持續施壓：“你有冇有想過，為甚麼我不找彆人，恰好找你？為甚麼每次你見到廟裡的佛像，都會心虛？因為在你內心，一向就藏著一個惡魔，一個天生就喜好殛斃的妖怪。”

我也跟著抬開端來，就見回絕一臉冷酷，手裡拿著謝弼給他的判官筆，漸漸向我走來。

“開口！”“我”被激憤了。

他本來心胸慚愧，但看著看著，俄然感覺不對――謝妙對他，向來就冇有記恨過。

“苦處？”回絕眼中已有了殺機，“甚麼苦處，會讓你殘暴到連師父都殺！”

回絕奉告我，和我一樣，他也看到我被龐大的人影，用鐵錘錘成了肉醬。以後本身出錯，被鐵樹紮了個透心涼。

我感受認識越來越恍惚，麵前一地的屍首，和俯身蹲在屍首旁，渾身浴血的“我”，都變得不實在起來，彷彿離我越來越遠。

能夠真像施鮫說的那樣，我本質上就是險惡的，不過披了件偽善的外套。

“不……不要！不成以！”

擋在我倆身前的那盆鐵樹，樹杈上，懸著正要往下垂落的血滴。

這個“我”，殘暴得可駭。

迷含混糊中，他看到謝弼和謝妙肩並肩，向本身走來。

範無咎哼都冇哼一聲，臉上帶著捉摸不定的神采，漸漸和回絕倒在一起。

遠遠看去，阿誰“我”渾身浴血，就像是剛從天國返來的惡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間屠夫。

我剛要開口，身後阿誰“我”渾身顫抖，從我身邊走過，不住地擺手道：“回絕，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不是成心要殺人，我有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