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阿羨，你不能走。[第2頁/共3頁]

“你不是喜好去太學院麼？”沈嫻笑說，“娘不禁止你去了。就讓他教你識字，教你讀書，給你開智發矇好不好？”

沈嫻要出房門，玉硯和崔氏攔在了門口。

不管她如何儘力，小腿的身子就是捂反麵緩。

寢宮裡的太醫搖點頭，接踵退了出去，稟告天子道：“小公子中毒太深，已迴天乏術，臣等無能為力，請皇上降罪。”

沈嫻手忙腳亂地去給他擦血，低聲道：“這是去那裡磕了摔了，怎的流這麼多血……”

她生硬地挪著步子，生硬地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摸了摸小腿的臉，指尖顫抖，聲音卻輕且和順：“孃的小腿，我返來了。”

那奶孃和被打通的宮人隨即被杖斃。

賀悠道：“皇上，何不請秦如涼來嚐嚐。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說不定能勸得動靜嫻公主。”

“你說你爹不是用心的，娘已經諒解你爹了，今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幸虧一起，好不好？”

小腿還小，中毒時冇能掙紮多少時候，氣味就弱了下去。

當時沈嫻感受，她將近不能呼吸了。

“不能……”

沈嫻一聲不吭，發了瘋似的從後廚拿了菜刀出來，對著那說話的宮人就猛砍，道：“你曉得甚麼是死嗎？我現在就讓你曉得。”

“小腿？”她輕柔地喚他的名字，“蘇羨？阿羨？”

一顆心被一隻無情的手給狠狠撕扯著，碎得七零八落。

小腿冇死，但是他們統統人都說他死了。

“我懷了你不敷十個月，就早產生下了你。當時將近了我的命啊，可再艱钜再痛苦，最後我也總歸是把你安然生下來了。”

小腿冇應她。

宮人當時一字一頓地奉告沈嫻：“你兒子死了！我勸你還是丟了他吧，免得留他在太和宮裡發爛發臭！”

沈嫻又彎下身去，把小腿攬在懷裡抱起來，悄悄拍著他的後背。

都說靜嫻公主接受不住失子之痛，喪芥蒂狂，她瘋了。

天子看著沈嫻一抹背影，她用力地把小腿抱在懷裡，喃喃自語。

小腿是在太和宮中毒的，天子總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因而派人嚴加排查。

天子聽宮人稟報：“皇上，靜嫻公主不肯交出屍身，她單獨一人嬉笑怒罵，隻怕……隻怕是瘋了……”

那宮人受了一刀，驚駭道：“靜嫻公主！我是奉了太後懿旨來措置屍身的！”

沈嫻抱著小腿坐在床邊，從白日坐到早晨，再從早晨坐到天亮。

沈嫻說，“小腿，娘不是承諾你了，必然會返來的。你還活力了不成？”

“你不能分開娘。”沈嫻咬著牙，聲音沙啞粗沉，“你聽清楚了嗎阿羨，你不能分開我。”

沈嫻不信，他們休想奪走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