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翻案（十四）真相[第1頁/共2頁]

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她霍地站起家，趁著彆人冇重視，悄悄地往外溜。

活脫脫一個桂姨娘！湯嬤嬤倒吸了一口冷氣。

湯嬤嬤認命般垂下視線，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回四女人，固然已經臉孔全非，但四女人的手真是巧，我瞧著是有一兩分像的。”

“湯嬤嬤可看清楚了？熟諳不熟諳？”清雅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錯過她臉上的每一絲神采。“你可彆想著對付，府裡不但你一小我熟諳桂姨孃的。”

“爹，白日，我出去院子祭拜桂姨娘，發明瞭一件事，姚媽媽是當事人也是目睹者，就讓她給你解惑吧。”

當年，她在秦淺月身邊奉侍，俄然有一天，夫人出府未歸，早晨就傳聞桂姨娘被夫人害死了，被送去了宗族祠堂。她懵了，這一整天，她都是跟夫人待在一處的，如何能夠分神去殺人？

“湯姨娘籌算上哪兒去啊？”清雅的聲音慢騰騰的，“剛纔我們說了誰有懷疑，跟桂姨娘同為姨孃的你，懷疑應當是最大的吧。”

她冒死作證，但是冇有人信賴她的，夫人差點死去，幸虧老爺趕到，她被送去了靈泉庵，總算保回了一條命，她被貶去做了個粗使婆子。

“哼，不到黃河心不死是麼？我今兒個就要你輸得心折口服！”清雅揚聲喊，“姚媽媽！”

“湯姨娘在說甚麼呢？你是說這副骸骨不是桂姨孃的麼？”清雅俄然來到她的麵前，盯著她的眼睛。

“四女人聽錯了，我們夫人在為老爺罰二位女人的事難過呢。”

湯氏聽到有人喊出“桂姨娘”三個字時，早已嚇得麵如土色，喃喃自語：“不成能……不成能……”

她劈裡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好一陣，大師才明白了她大抵的意義：

“湯姨娘肉痛女兒好瞭解，湯嬤嬤過來認認也行啊。”清雅朝她笑了笑，指了指那邊添補好乃至已經化完妝“穿”好衣裳的屍身，乍一看去跟真人冇甚麼辨彆。

那就好。

湯氏俄然發瘋普通衝向了姚媽媽：“你如何曉得花圃上麵埋的是桂姨娘？必然是你，你纔是凶手！”

湯氏恍恍忽惚的，還未答話，湯嬤嬤扶著她站穩了，一麵道：

“奴婢見過老爺！見過四女人！”

姚媽媽被帶上來時，人已經醒了，隻是精力有些不濟。

清雅意味深長地朝門口一瞥，就見著杜鵑帶著姚媽媽往桂香院而來，湯氏眉頭一跳：已經快到子時了，普通人都該睡下了，她們如何來了？

“胡說，我和桂姨娘情同姐妹，如何會害她，跟她反麵的是你母親，害死她的也是你母親，不要再來找我，不要再來找我！”

“撲通”一聲，姚媽媽一下跪倒在地，不斷叩首：“老爺，奴婢該死，奴婢當年被豬油蒙了心，做了假證，奴婢情願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