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滄海與水氣[第1頁/共3頁]

這擺渡人，清楚是藉此震懾那道主一族。

那一族的稱呼，倒過來，稱其為“主道”，便已經是莫大的汲引了。

但是，牧龍卻微微一笑，隨即點頭。

赤毛古屍聽得有些茫然，因為畢竟隻是一柄劍，後道而生，代表著訊斷的局勢至劍，在諸宇之上產生之前，它是不存在的，又如何能曉得這些？

這般說著，牧龍心念一動，意念回溯，呈現在曾經的某個時空節點。

所謂的創道，不過是成為新的“道主”，但當真正徹悟以後才發明，有誰能做“道”的仆人？

“實在，生靈皆可化身為‘道’，但當我成為‘道’以後，古今將來，統統生靈，便再也冇法化身為道了，因為道雖大，卻隻要一個，故曰：道生一，我便是阿誰‘一’！”

但對於諸宇之上的生靈而言，道以外，卻早已超乎他們的認知，那也便是不存在了。

話音落，那十朵花，悉數消逝，以另一種情勢，融入牧龍的身軀當中，它們不再是文明，而是以道的情勢存在。

隻不過，在現在的牧龍看來，這些文明的種子，畢竟是存在於過往，是在那些片麵的道之下、蘊生於水氣當中的產品。

他現在的境地，已然無需再藉助局勢至劍去對抗那所謂的“道主”一族了。

這就近似於一片汪洋大海與大海之上蒸騰的水氣，身為道之本源的牧龍，天然便是那一片汪洋大海，而那道主一族所執掌的道，自是從汪洋大海當中蒸騰出來的水氣。

說著，它將局勢至劍的劍柄遞給牧龍。

“顛覆過往統統，然後重新製定屬於我的法則，這或許纔是曾經的‘易’，大易者，改天換代！”

“這般看來，他們所謂的永久，的確是存在的，但也隻是實際上存在……”

見牧龍並不接劍，它便也不強求，隻是問道：“接下來，你欲如何？”

先前，他以為，永久便是不存在，現在看來，這所謂的“不存在”，也是真的，永久，是不存在道以內，但在道以外，永久卻仍然存在。

“看起來，你彷彿已經初創出心中的道，成為真正的‘創道者’了，那現在，也該實施‘執劍者’的任務了。”

現在，牧龍再看那船頭的鮮血時，便也曉得這鮮血的來源。

而現在的牧龍，已然無需去“主道”，因為他便是道，道既是他，不分相互，讓他本身去執掌本身，明顯十彆離扭。

這一刻，牧龍真正化身，成為“道”的本源，回溯過往各種，萬千因果皆如煙雲，終究又想起那“道主”一族所追逐的永久。

那站在船頭的擺渡人，再一次看到了他，朝他點頭。

此時的牧龍，纔算是真正的全知全能，化作諸宇之上的道，他也便完整洞悉這方天下的統統，這諸宇之上，便縱是有無儘秘辛，對他而言，也再無奧妙可言，更無任何猜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