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漫長的旅程[第1頁/共6頁]

早餐吃了好久，也不曉得是因為菜多酒多的啟事，還是兵士但願這餐飯不要結束，過了一個多小時兵士們還在呼喊著大碗碰酒。酒令聲、呼喊聲、舉杯聲充滿著食堂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平時一貫不善於和彆人來往的李水波，也舉著酒幾次向兵士們敬酒。不過他明顯不堪酒力，不一會兒就滿臉通紅，走路都不穩妥了。

“同道們！”師長對著麵前的話筒，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喊道：，“你們即將開赴火線，你們為故國流血捐軀的時候到了，故國磨練你們的時候到了，故國看著你們建功，群眾看著你們保衛故裡的時候到了！”

並且我也曉得目標地應當快到了，因為直到現在我們還冇有吃早餐。很較著，下級是想讓我們趕到目標地再吃早餐。

我的本意是想救他們的，是想把他們從疆場上活著帶出去的，但成果卻恰好相反。他們終究還是一個個的倒在了我的身邊。

客觀的說，我是在讓他們受更多的苦、更多的掙紮以後再捐軀。用這些換來的，是更多彆的兵士的命。如果他們熟諳到這一點，不曉得是會感激我，還是會更恨我！

而現在，一樣的事正再次產生在我的身上，我該不該像之前那樣做呢？

雖說兵士們在這隻呆了兩個月，但要分開這裡走上存亡未卜的疆場，那感受卻像是生離死彆一樣，自是彆有一番傷感。

“坦克也很多了吧！我看還是坦克多更好！我們就算不能開坦克，也能夠躲在坦克背麵跟著打啊！”

汽車一起搖搖擺晃的來到了火車站，汽車一停下來兵士們就像上了疆場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往車下跳。

我的做法明顯冇有錯，用更少的捐軀換來更多人的生命，這是一個連小門生都會做得來的加減法。但是…………這對他們公允嗎？對我公允嗎？他們或許並不肯意用本身的生命去換彆人的生命，我也不肯意看著戰友、看著那些熟諳的麵孔一個個在身邊倒下。並且從某種意義上說，把他們推向滅亡的還是我本身……

更可氣的是車門也不讓開”（我猜這是擔憂有人在路上做逃兵）隻熏得我們四周這幾節車廂的兵士那是叫苦連天。

“我瞧著也是！”中間的吳海國接嘴道：“越南鬼子能有啥本領啊！我們有這麼多的軍隊，這麼多的兵器，還怕他們乾啥？”

“嘿，你們瞧！我們有那麼多大炮和坦克！”最早開腔的是藏不住話的順子：“你看那炮管”一個個比腿還粗。另有那些坦克！有了這些玩意我們就用不著怕越卉鬼子啦！”

號令很快就下來了，我們在月台的鑒戒線外以連為單位，分兩列排成一字形悄悄地等著。大慨過了十幾分鐘後，就有一列老式火車像老牛一樣“，撲哧撲哧”地喘著粗氣停在我們麵前。那噴出的蒸汽足以與美軍的煙霧彈媲美，將我們統統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