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傷員[第1頁/共6頁]
不過幸虧冇過一會兒,李營長就派人奉上了一桶一桶的高梁米飯,並且還為我們弄了點油和鹽摻雜在飯中,雖說冇有菜,但吃起來還是香噴噴的。
“冇題目!”那名兵士拍了拍身邊的獨臂兵士說道:“我是一名機槍手,給我一挺機槍,他做我的眼睛、幫我換彈匣,包管打的仇敵不會比彆人少!”
我不由暗罵了一聲,這又是甚麼怪號令,一方麵讓彆人來領補給,另一方麵又把統統的汽車都用來運送傷員……
美國佬這麼頻繁地在公路上打照明彈窺伺,彷彿也預示著美軍很快就會行動。因為美軍的機器化軍隊在夜裡不敢出動,隻能派出窺伺機沿公路窺伺,好為第二每天亮時的打擊做籌辦。熟諳到這一點,讓我一起催著兵士們加快行軍速率,馬不斷蹄地朝馬坪裡緊趕。
“同道!”李營長攔住了另一名隻要一條左臂的兵士說道:“打槍是用右手的,你就剩下左手,這上疆場……”
“一個師?”李營長明顯被我這話嚇了一跳,趕快問了一聲:“你們有多少人?”
並且格羅斯特營被圍時有美軍的飛機、大炮對其供應火力援助,另有大隊的援兵,我們卻甚麼援助也冇有。大炮隻要十幾門,炮手還都是傷病員……
“我們是後進的!”我隨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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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受,我的官職雖說比李營長小,但我總感覺本身是說話的主,就連說話的口氣都是跟敵部下說話一樣,李營長彷彿也風俗如許。這隻怕就是這年代常說的――槍桿子出政權吧!
“是!”那幾十個兵應了聲歡天喜地的就去籌辦。
聞言我不由苦笑一聲,李營長的話也就是說,我手上的這一百多人將要單獨抵擋美軍的一個師。
一走進馬坪裡就感遭到環境有些不對,公路上擠滿了朝北轉移的誌願軍兵士和汽車,汽車無一例外的滿載著傷員,行軍中的兵士也抬著傷員,還能走的傷員就隨便拿一根樹枝作柺杖一瘸一拐地朝前走著,也有相互攙扶著的,全部場麵亂鬨哄的一片,次序很亂。
“他們……”李營長難堪地說道:“他們已經被我用來轉移傷員,現在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一個營的人來擋美軍的一個師?”李營長滿臉不信地望著我們。
我也是雙腿顫抖,渾身盜汗直冒,但我很清楚現在不是歇息的時候,因而隻得大聲號令著把兵士們一個一個地拉起來:“全都起來,持續進步!”
“如何回事?”我問李營長。
李營長沉默了,他再也不說甚麼,也不攔著誰,隻是任由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兵士一個接著一個地走上去領槍領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