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頁/共4頁]

冇多久，永康王的信入了都城送至宮內，皇上展信一看，神采大變：“永康王病重？！”

司馬嶸眼底波瀾驟起，敏捷移開目光，淡淡道：“兩比擬較，孰重孰輕？”

四皇子倉促趕到天子麵前，跪在地上麵露憂色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請父皇允兒臣前去看望伯父，一來可表父皇情意，二來也可看看伯父病得如何了，如此豈不分身其美？”

謝卓走到近前，負手而立，麵帶笑容將他打量了一遍，半晌纔開口：“鄙民氣中迷惑，天然要派人刺探，隻是不知這位公子與鄙人有何淵源？”

“奉告丞相對孃舅有何好處？”司馬嶸笑了笑，“孃舅不必過於憂愁，眼下我也不需求謝氏做甚麼，隻是我身邊連個用得著的人都冇有，想與皇兄聯絡都極其艱钜，有孃舅做後盾，好歹我也放心一些。”

司馬嶸道：“孃舅如果不信，可派人去桂陽郡，景王性子醇厚，孃舅即便不信賴我，也該信賴他。孃舅亦可親身去看看被帶出皇宮的阿誰元生，觀其言行，與年幼時的我是否不異。”

天子聽得雙目一亮，不由對這個兒子刮目相看。

永康王讓多年酒色掏空了身子，現在忽染大病，臥榻不起，病重中非常馳念京中的親人，不免日夜垂淚，因而上書懇請天子允他回京安度暮年。

天子聽得戒心更重，遂決定命人前去查探一番。

“晏清，為何我不成二者兼得？”王述之深深看著他。

司馬嶸趁熱打鐵：“如果我能回宮，將來最可倚仗的天然是謝家的人，冇了孃舅與謝氏的支撐，我不過是一具空殼子；而如果冇了我，謝氏想要有出頭之日也不知該等多久。不管孃舅信不信我，也不管我是真是假，我的身份是司馬嶸，隻要孃舅認了我，我與謝氏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定會同心合力，孃舅有何可擔憂的？”

“且不說你如何曉得二皇子的事，二皇子長年臥榻，你卻好端端站在此處，不知你冒充二皇子，究竟是何目標？”謝卓沉著臉再次打量他。

大司馬王豫趁機請戰,天子衡量一番,實在是找不到更合適的體例,隻好點頭應允，當即下旨命王豫帶兵北上聲援,此時正值冰雪溶解，萬物復甦之際，王豫此去，想吃敗仗都難。

左也不可右也不可，天子一聽更是難堪。

司馬嶸再次點頭。

王述之沉吟半晌，點點頭：“嗯，那你在此安息罷，我去去就回。”

四皇子聽得麵色不善。

謝卓聽後更是感覺匪夷所思，蹙眉痛斥：“一派胡言！這世上怎會有人死而複活？即便是死而複活，又怎會有靈魂互換如此邪門之事？你這麼信口扯談，究竟有何目標？”

謝卓聽他左一聲孃舅右一聲孃舅，直皺眉頭，一時並未答他的話，而是墮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