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頁/共4頁]
謝卓抬眼,將他神采儘收眼底,心中的主張便更加果斷,因而將司馬嶸與本身林中密談之事大抵給他轉述一遍,最後道:“不知景王可有甚麼想說的?”
謝卓心驚之餘,不由對這個一貫被稱為粗人的景王刮目相看。景王自小與司馬嶸親厚,他現在這麼粗中有細怕是少不了司馬嶸的提點,若司馬嶸當真被一個不相乾的人冒充,景王又怎會隨便認同?怕是第一個便饒不了那人!
裴亮跟從王述之多年,頭一回見他這麼拿不定主張,不由更加擔憂:“丞相,萬不成豪情用事。”
司馬善出來時,元生正斜靠在竹榻上,手中合著一本薄冊,口中唸唸有詞,彷彿是在剖析醫理,而窗邊則站著一名白鬚老者,背對他麵帶淺笑地聆聽。
王述之回過神來,抬眼看著他,輕聲一笑:“你也不必如此擔憂,謝氏在朝中一貫中立,與我們王氏又素無恩仇,更何況,晏清並不像謝氏安排過來的人,仰仗他的心機,不成能成為謝氏的棋子。”
裴亮愣了愣,如有所思地點點頭:“丞相所言在理,上回在林中,晏清公子與謝太守說話時,神情舉止並無半分伏低做小的姿勢。不過部屬覺得,他必然有事坦白,隻是不知會不會風險到丞相,以部屬鄙見,丞響該當防備他一些,最好還是……”
司馬善笑容頓了頓:“啊……二弟他此時正在山中養病,謝大人當真要見他?”
謝卓聽得愣住:“山中?”
司馬善在信中並未交代過量,隻簡樸說了元生的狀況與封地的兵力,以及途中遇刺一事,對本身受的傷倒是隻字未提,一來是不想讓他擔憂,二來是感覺並無大礙。
“嗯。”王述之隨口應了一聲,將快意抵在額頭墮入深思,案前的燭火映在他一對通俗的瞳眸中,讓諸多紛雜的思路染上濃墨重彩,緩緩糾結繚繞其間,似表情般不得安寧。
“哈哈哈當然不是!”司馬善敏捷否定,“隻不過那神醫脾氣有些古怪,不喜好彆人擾他清淨,本王本身都不如何敢疇昔煩他。”
元生看到前麵還跟著一個素未會麵之人,嚇了一跳,曉得本身不謹慎說漏了嘴,頓時麵露惶恐,謹慎翼翼地看著司馬善,躊躇著是否要改口喊一聲“皇兄”。
司馬善嘲笑:“正因為二弟以病弱之軀都能安然活到本日,才叫他們日日顧忌、夜夜防備,現在好不輕易出宮,機遇千載難逢,他們又怎會放過?不過眼下已經入了封地,他們想再興風作浪便要三思了。”
謝卓微微一笑,拱手伸謝。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cala給專欄扔的地雷!不曉得在這裡說能不能看到,麼麼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