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4頁]

幾小我輪番上前，繞過屏風拜見王丞相，接管扣問。

比如吳郡太守陸溫，才學不輸朝中很多大臣，卻隻混了個處所太守，有些人即便在京中就任也隻是些無足輕重的小差事。

現在他們正處在建康城繁華熱烈的大街上，路旁的女子不管年事，十個有八個都在瞧他，眼中有著讚美傾慕，可看向他一身粗布短褐又有些迷惑，見他下了馬車走向前麵的牛車，紛繁暴露遺憾之色。

那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整日在二公子跟前服侍，如何會不曉得？是不是曹武我不清楚，永平郡倒是真的，打了可有近半年了。”

司馬嶸聽得內裡的腳步聲垂垂遠去，猜想是王豫去訪問陸溫了。

車旁一名隨行庇護的部曲見他直直看著城門口，也跟著抬眼看去，點頭感喟：“多虧庾大將軍安定了西南兵變，唉，每天兵戈，年年兵戈，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你會手談？”王述之微微坐起家子，沉香快意在掌心小扣，有幾分審度的意味，隻感覺麵前的人非常安閒，兩隻黑眸極其清幽，沉得很，看不見底似的。

庾氏正與王氏為敵，現在王氏造反，第一個要肅除的便是庾氏，他們如何還能如此放肆地入城？莫非京中又有變數？

大晉自開朝之初，曾對世家大族的奴婢數量定下嚴格的限定，不過現在戰亂紛繁，晉室南渡遷都建康，很多端方便逐步成了安排，再加上王氏坐擁半壁江山，丞相府人來人往，奴婢數量多一些實在是一件稀少平常之事，底子無人敢置喙一二。

司馬嶸與其他幾人靜候了很長時候，一向比及暮色四合，終究聽到內裡有了動靜，是王述之返來了，以後他們被帶至後院簡樸用了晚餐，又返來接著等，等得昏昏欲睡時才聽到管事過來傳話：“丞相讓你們疇昔一趟，都隨我來吧。”

王述之饒有興味，麵上雖冇有笑，可眸底卻自但是然透暴露三分笑意，凡是見過王述之的人都會讚他雙眸如同瑪瑙，通俗而流光溢彩，哪怕隻是淡淡瞥一眼，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風騷神韻。

王豫是個暴脾氣，當即就怒不成遏：“他跑去那邊做甚麼！我與郗太尉等了一整日都冇見到彆人影，你們話都傳到了麼？”

司馬嶸想得開，雖說現在身份寒微卑賤，連戶籍都冇有，僅僅是禮單上寥寥數筆，乃至連一同帶去的書畫都不如，不過好歹平白得了一條命，還是個手腳全乎的，今後日子該如何過，待到了丞相府再考慮也不遲。

直到進入建康境內，司馬嶸身上的傷也養得差未幾了，鄰近城門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探頭朝外看去，見那邊停著一小隊人馬，中間豎著的大旗上寫著一個“庾”字，心中更加迷惑。

“話、話傳到了，丞相也點了頭，可過了晌午他就說要去遊秦淮河，小人再三提示，他隻說不記得，小人冇法，隻好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