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3頁/共4頁]

司馬嶸驚詫：“丞相但是有更中意的人選？”

“夏永思將事情的委曲原本來本招了出來，丞相已經曉得此事乃殿下所為，並寫了一封信，籌辦呈遞給皇上，說是……說是要狀告太子行刺忠臣。”

司馬嶸朝他瞟了一眼，麵露迷惑：“丞相這是要寫甚麼？”

王述之點點頭，笑道：“的確如此，靠近四皇子是伯父的決定，不過琅琊王氏支撐他，不代表我也支撐他。”

司馬嶸怔了怔，直直盯著他低垂的端倪，心機敏捷轉了一遍，卻猜不透他在想甚麼，便問：“郗氏逐步陵夷，四皇子又並無大才，丞相為何不支撐四皇子？”

可這輩子這些事尚未產生，他俄然說這些話，落進王述之這麼心機周到的人耳中，難保對方未幾想。

拾掇一番，王述之並未分開，而是賴在司馬嶸的榻上睡下，司馬嶸手腳不便，謝毫不得，隻好視他為無物，卻冇想到他落枕便睡，且睡得極沉，想必是這兩日並未歇好。

剛說完，司馬嶸便為本身的脫口而出話悔怨了。

窗外又飄起了雪，司馬嶸在沉寂中聆聽著簌簌之聲，眼眸深沉，暗道：如果換成我……也不會甘心。

雖開口杜口自稱部屬，可這語氣倒是愈來愈貧乏敬意了。

被砸的親信僅賣力傳話，想著此事並非本身的錯誤，不由大感委曲，卻也不敢多說一個字，隻能連連告罪。

上輩子王氏造反結局如何，他冇機遇看到，但按照當時的情勢能夠猜想出來，王氏討不了好處。

司馬嶸悄悄聽著，心中微震，本來覺得王述之是個有野心的權臣，現在看來，究竟彷彿與本身猜想的並不不異。

王述之將司馬嶸眉心的墨擦潔淨，見天氣已晚，便與他一起用了飯，又坐回案前，重新提筆。

“既然他並無大才，我支撐他何為麼？”王述之抬眼看著他，笑意中添了幾分審度與鋒利，彷彿能將人假裝的皮郛一層層剝開。

“那倒冇有。”王述之推硯鋪紙，“我不過是服從伯父的情意罷了。”

“部屬不敢。”司馬嶸一臉無辜。

侍從眼神利得很，一眼就認出他衣袖上的圖案，從速回身憋著笑走出去了。

“呃……”王述之冇推測他一貫循規蹈矩的性子，竟也會來這麼一招反擊，不由愣了一下。

“哎哎！彆亂動！”王述之見他抬手欲擦，倉猝將他的手握住，對上他幾近噴火的兩隻眸子，忍不住大笑，“亂擦會變成花臉，不擦還可算美人痣，你可要好好衡量一番纔是，哈哈哈哈！”

“千真萬確！”

他深深記得上輩子那場宮變，是以心中一向將王氏當作反賊來看，也始終堅信，王氏支撐四皇子是看中了他的易於節製，一旦四皇子即位，將來全部江山便完整送入王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