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頁/共4頁]

司馬嶸沉默。

司馬善頭也不回地朝他擺擺手：“不礙事，起來罷。”

王述之目光落在他嘴角，微微一頓，忙靠近瞧了瞧，又上移視野，落在他臉頰上，最後移向他的雙眼，目露迷惑。

王述之興味盎然地勾了勾唇角：“你這麼喜好留在丞相府？”

亭內還是熱烈，卻冇了先前蕭灑不羈的風雅，太子一心向各位高門後輩示好，卻屢遭四皇子拆台，最後二人鬨得不歡而散，前後離席退場。

司馬嶸找不到更好的藉口，便平靜神采道：“方纔不謹慎讓樹枝戳破了，傳聞淤泥可治傷，便敷了些。”

司馬嶸趁機開口：“大皇子見笑，小人生得如此也很煩惱。”

司馬善更加津津有味地聽著兩人爭辯詩作，舉杯往嘴邊送，倒了倒發明是空的，忙對司馬嶸招手：“酒呢？”

司馬嶸曉得他未起狐疑，必不會再去找李大夫扣問，便信口扯談：“看了，李大夫說是受了涼，並無大礙，小人已經好得差未幾了。”

司馬嶸躡手躡腳潛行至亭外一棵海棠樹前麵，擺佈看看肯定無人發明，便探出頭來拉長脖子往亭內張望，果然見到司馬善在此，心中一喜，接著就聽太子開口：“如此風雅之事，丞相竟冇有聘請孤，孤感覺甚是心傷呐！”

司馬嶸麵露難堪，決計做出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道：“小民氣中感念陸公子的恩典，隻是小人現在身在丞相府，自當一心一意奉養丞相，彆的，小人有個不情之請……”

因為司馬善的話，王述之一起都盯著司馬嶸臉上的兩顆泥點，笑個不斷。

此時已近傍晚，司馬嶸走至無人處順手摺了一截樹枝，蹲在水塘邊將泥點搓掉，拿樹枝在臉上紮了一道藐小的口兒，蹙了蹙眉，又咬牙往嘴角狠狠紮出來，痛得“嘶”了一聲，隨後拋棄樹枝，洗淨血漬，麵色平靜地去了李大夫那邊。

司馬善好武，特彆喜好騎射，每次出門都會隨身帶著弓箭，此次也不例外，並且他一向遊離在鬥爭以外，明哲保身，便很放心腸將箭筒放在身側，並不擔憂有人在背後抽箭偷襲。

一旁的四皇子忍不住笑起來：“既來文會，哪能不以文會友？太子殿下文采斐然，無妨即興作一首詩如何？”

“行了，彆裝了。”王述之笑意盎然，“你不來求，我也不會承諾的。”

司馬嶸俄然有些不敢看他，忙道：“不礙事，已經好多了，多謝丞相。”

王述之定定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這是要將陸公子的情義拒之門外啊。”

司馬嶸心中正求之不得，卻故作難堪：“那丞相……”

王述之驚奇：“有這類說法？”

王述之冇推測會多出三位皇子，見主子都快忙不過來了，便對司馬嶸叮嚀道：“你去給太子與大皇子、四皇子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