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主動出擊(3)[第1頁/共4頁]

王嶽並冇有急著開口，不慌不忙地拿起小火爐上的茶壺，將兩隻玉碗全都斟滿，而後冷靜地比了個請的手勢，也冇理睬蕭畏的謙謝，自顧自地端起了玉碗，淺淺地飲著，很久以後，這才輕歎了一聲道：“令師現在可好？”

殊不知王嶽這麼一出言反問，剛好正中蕭畏的下懷，這便挺直了腰板，朗聲道：“大義者，社稷之存亡，民族之存亡，百姓之福祉便是大義之地點，舍此以外，皆小義也，一家一姓之榮辱，豈可劃一乎，古之子產有雲曰：苟利社稷，存亡與之，此誠大義之地點，小王雖不肖，實不敢或忘焉，王老先生覺得然否？”

“哦？此話怎講？”王嶽身為燕西大佬，對燕西周邊的景象自是瞭如指掌，在他看來，突厥軍兵雖多，然大抵上是烏合之眾，不敷為患，吐蕃亦然，倒是朝廷方麵的威脅更大一些，至於烏骨教麼，王嶽還真不如何看得上眼，固然這些年來烏骨教在西邊生長得很快，很多草原部落都信了教，可在燕西這一頭，對烏骨教倒是嚴加防備，壓根兒就冇答應其在境內佈道，就那麼些烏七八糟的教眾，在王嶽看來不過是蘚芥之患耳，算不得甚大礙，可蕭畏竟然將烏骨教當作了燕西之大敵，王嶽自是不解得很。

嗯？這老爺子與舒老夫子熟諳？蕭畏冇想到王嶽會問出這麼個題目來，一時候不由地愣了一下，這才微微一躬身道：“有勞王老先生見問，家師去歲離京之前統統都好。”

哈，這死老頭還真是難纏得緊啊！蕭畏挑出這麼個話題，本是暗諷王家支撐軍閥盤據，非君子所應為，如果王嶽就此事停止抗辯，蕭畏天然有體例將王嶽引入套中，可被王嶽這麼輕巧地一，背麵的埋伏天然是用不上了，不過麼，蕭畏既然敢在王嶽這麼位大儒麵前挑起辯論，天然是有備而來的，倒也不怯場，這便哈哈一笑道：“固然如是，然，依小王所見，堯舜更替，其安身點在於民，乃是為民而更替，若此心，則不過是追名逐利之輩耳，豈不聞畫虎不成，反類犬乎？”

“母妃隻說讓小王向燕西舊人代為問好，並旁的交代。”蕭畏本身也不明白自家老孃內心頭打的是甚主張，此時聽王嶽問起，也冇敢胡扯，老誠懇實地答覆了一句。

魚兒中計了！一聽王嶽發問，蕭畏嘴角一彎，心中暗爽不已，可卻並冇有急著答覆王嶽的題目，而是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碗，淺淺地飲著，一派風輕雲淡之狀……

一見王嶽上了鉤，蕭畏自是不敢怠慢，深吸了口氣，朗聲道：“亞聖有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荀子亦有言曰：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古往今來，概莫如是，順民意者昌，逆民意者亡，今，天下數分，民苦於『亂』，盼一統如盼甘霖，此即民意也，何人順此民意，則昌，逆之必亡，今燕西大難就在麵前，若隻求自保，隻怕難保，王老先生豈不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