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誰築,青塚琵琶世路長(一)[第1頁/共3頁]
木槿大言不慚道:“天然我來教。我纔不要那些榆木腦袋不開竅的老夫子把我孩兒用那些條條框框教得傻頭傻腦呢!”
木槿點頭,“不好。這話聽得我更懸心,那裡安得下心?且傳聞這事兒與蜀國有關,天然更不放心。大郎你便不怕我.日日夜夜隻掛念著五哥,連睡覺都丟不開?”
“現在廣平侯之亂未平,陳州一帶更是混亂,他明知我一時離不開都城,卻用心出個困難來,要求帝後親至蜀國商討此事……他這是籌算讓你拖著七八個月的身孕奔蜀國去?你這哥哥是籌算坑我呢,還是籌算坑你?”
許思顏不解,“嗯?”
木槿明眸斜睨,如有月下清波瑩瑩,瀲灩生輝,笑道:“那是你眼睛不好!來來,細來瞧瞧,我是榆木腦袋麼?佻”
木槿恍若未覺,神采間已浮出止不住的擔憂,“大郎,五哥他……他隻怕傷勢不輕!”
木槿瞋目嗔視,“我便欺你了,那又如何?剋日表情煩躁,夜間老睡不著,恐怕擾了皇上歇息,正要勸皇上彆的宮裡睡去,彆在我這裡刻苦受難了!”
他稟承了生父母絕佳的麵貌,五官俊美溫和,但側顏表麵卻極剛毅,燭火半明半暗的映照下,竟如石雕玉琢般剛硬。
木槿道:“既知我不是榆木腦袋,便不消再瞞著我了吧!五哥有信寄過來了,對不對?”
即使蕭以靖是蜀國國主,即使蜀國這些年日漸強大,名義上到底是大吳屬國,奉吳帝為主。
木槿吃痛,呻.吟一聲,揚起爪子便撓向許思顏漂亮無瑕的麵龐。
他揉揉她麵龐,寵溺地淺笑,“這都七八個月的身子了,你放心養胎要緊,其他事便交給相公我,可好?”
他本身說完,亦覺醋意忒濃,遂咳了一聲,抬手將燭台向木槿身邊挪得近些,方低頭喝茶。
許思顏忙去看時,果見筆跡細弱,墨色踏實,並無平素剛硬縱肆、力透紙背的勁氣。
好久,他道:“木槿,北疆固然有狀況,但也算不得非常不測。不過量費一番手腳,多費些光陰,總會措置伏貼。蕭以靖能夠是想得太多了,我已經遣使前去,應當很快便能弄清啟事委曲。”
事關兩邦交誼,多麼要緊,竟然不是親筆所書,天然顯得太太輕藐無禮。
許思顏終究將江北的混亂局勢大抵奉告了木槿,連同慶南陌、盛安閒對蜀國的狐疑,以及蕭以靖的咄咄逼人。
,灌下一肚子壞水呢?”
木槿卻在看到那落款時怔住了。
當然,木槿毫不會以為她的五哥輕藐。
許思顏一怔,“並未傳聞他受傷。”
當日木槿得知《帝策》的下落,也便曾用某種特製的藥水寫信奉告先帝許知言,恰是必須對著燭火檢察的。那封信函固然半路失落,但許思顏已對此事印象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