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短,良宵易散錦衾寒(二)[第2頁/共3頁]
窗欞間投入的一束束陽光裡,常日見不到的灰塵在漫漫飄舞,彷彿因擁抱到了陽光而格外埠燦爛暖和。
有朝一日太子即位,如良娣、良媛等可直接晉位為妃,而她起碼也能有個嬪位吧?
雍容漂亮,風騷含蓄,黑曜石般眼眸倒映著她楚楚不幸的斑斕麵龐。
沈南霜抬起淚眼,正見許思顏暖和的麵龐。
她越說越覺苦楚,伏在地上哭泣著,終究再忍耐不住痛哭失聲。
可到底還是過分無私了。
她俄然間安下心來,破泣為笑道:"是,南霜服從!"
他勉強彎了彎唇角,輕聲道:"好,我收了!"
實在思顏信不過木槿,另有個很首要的啟事,木槿的確和五哥有彆樣的豪情,坦白了那夜與蕭以靖的相處,乃至連前一夜思顏問時都不肯提及。思顏本就敏感多疑,這事從緋期那邊聽到,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究竟上,門窗緊閉後的殿宇暗淡得很,他隻看到許思顏沉默端坐於書案前的暗淡身影榧。
他低歎,強壓了心頭的不甘,拍了拍沈南霜的肩,"何況,我明白你就夠了,旁的不消多想。去吧,去洗把臉,歇息一會兒和我一起回府。明天是你的好日子,彆讓人笑話了去,曉得嗎?"
她急上前施禮結束,才忐忑望向許思顏,"太子,這……這是出甚麼事了?"
明顯很結實的男人,俄然有了種與他父皇相若的薄弱蕭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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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著膽量,恭敬地將手中汗巾亦呈上,"這是南霜親手為太子所繡,隻是向來粗手笨腳,這些粗活做不來,看著好生粗糙,一向不敢交給太子。"
腳下微一趔趄,他被台階絆了一下,便就勢坐於階上,身影似已凝作一尊石像,好久都一動不動。
聽得沈南霜哭得短長,他纔回過神來,冷靜收了玉牌,伸手將她挽起,低歎道:"你夙來忠心侍主,勤謹本分,何罪之有?"
與蕭以靖相處不知自重被占了身子不說,還要拿沈南霜來粉飾她不堪的過往嗎?
沈南霜泣不成聲,"蒙太子顧恤,南霜夙來感激泣零,便是肝膽塗地,也不敷報太子恩德萬一!可太子妃不喜南霜,南霜實在不知該何故自處!"
但她捏了捏袖中的東西,又穩住了腳步。
許思顏端坐於上,把玩著桌上的一方硯台,漫聲問道:"沈南霜,兵亂那夜,明顯是太子妃與我共度一夜,你為何用心引誘我,引我以為捐軀相救的那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