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事,千古榮辱一隙間(四)[第2頁/共2頁]
手中夜明珠映著他的臉,恍忽有些慘白,但更多卻隻是冷酷和淡然。
木槿神魂初定,看一眼洞外,才低了眼眸,柔聲道:“大郎放心,冇事,不疼。”
木槿被他調侃幾句,倒是從驚慌和恍忽間垂垂回過神來,倉促換好衣衫,一邊隨許思顏分開肮臟的山洞,一邊道:“誘我前去流香小榭的,是長秋殿經常在我們跟前奉養的寺人呂緯。他既已露麵,今後應當不會再呈現了。彆的流香小榭裡下毒的宮女左肩中了我的鋼針,皇上可馬上令人細查宮中有冇有左手行動不便的宮女,或許還來得及尋到些線索。”
而皇宮內不成解的迷惑向來多的是,探聽很多了,曉得很多了,反而纔是要命的。焉知不是新帝伸開了一口網,正等著人刺探動靜,纔好順藤摸瓜呢……
他說這話時手指間的力道不覺重了些,木槿不由吸氣,抬眼掃向他,“皇上這手也隻合適上陣殺敵……還是給如煙她們敷吧!”
但此時木槿已與蕭以靖見麵,且木槿所曆驚險亦與蕭以靖有些關聯,即便作為木槿孃家人,於情於理都該讓蕭以靖體味此事後果結果。
蕭以靖便持續沉默。
木槿正看著蕭以靖微微入迷,聞言才鬆了口氣,喚道:“五哥!”
隻是山洞裡潮濕腥臭,實在不如何讓人鎮靜;此時木槿一身的傷,更讓貳心頭陣陣悶疼揪痛。
蕭以靖看她一眼,將夜明珠擱在石壁凹處,再冇有說一句話,拂袖走了出去。
現在不知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出事的皇後,忐忑不安有之,幸災樂禍有之,用心叵測有之。但許從悅含混身份抱走花解語,應當勝利引開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許思顏忙低頭細看時,便見她腕上青紫的傷處滲著血水,已經腫得老高;再瞧肩背上,亦有兩處碗大的青紫傷痕。
“死丫頭,你疼時我更疼呢!不解情味的……”
這深宮表裡,重重危急,步步驚心,多的是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許思顏目睹樓小眠傷勢不輕,馬上令人將他就近安設於壽安堂救治,又令禁衛軍團團圍護,不準人探視姨。
他低低謾罵,見如煙倉猝取出傷藥,遂自行取過,親身用手指蘸了,一點點替她塗在傷處。
許思顏喉間嘀咕幾句,雙眸卻已垂垂腐敗澄亮起來。他公然將傷藥遞還給如煙,負手站著瞧她半裸的肩背,卻如看他失而複得的希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