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度，夢迴明月生南浦（五）[第2頁/共2頁]

許思顏正猜著她是不是認不出他，夏歡顏忽彎了彎唇角，像要綻出一道笑意，卻有淚珠順腮滾落。

夏歡顏極聰明，但畢生的聰明彷彿都用在研討醫道上了。

夏歡顏聽得歡樂，低喘著笑道：“本來思顏並冇怨我。這些年我可擔憂了，就怕你記恨我失了信約……”

清美無雙，卻斷交無情兢。

他忙頓住，抬眼看向蕭尋。

但蕭尋頓了半晌，答道：“嗯，我聽到了。大黃太懶，養得太肥，天然打不太小白。”

“看到了？看到甚麼了？”

蕭尋寂靜地坐在榻邊攬著她，支撐著她的身材，神采和順沉寂，竟然冇有勸說之意。

她點頭，凝立目送他的姿勢，是他關於她最後的影象。

蕭尋替她拭著，輕聲問道：“把藥端給你吃？”

他側頭便要喚人時，夏歡顏已拉住他手，說道：“彆……”

蕭尋一樣是一國之主，且夏歡顏善於醫道，來往之人多神醫名流，如有萬一能夠相救，蕭尋豈肯放棄？

夏歡顏歎道：“你也冇想到，我病勢來得這麼凶悍吧？整天與藥為伴，反讓本該有效的藥性在我身上失了功效……又或許，這是彼蒼在警告我們，存亡天命，不該由我們醫者乾預？”

蕭尋也未躲避他們暗含怒斥的眼神，隻將夏歡顏擁得更緊，柔聲道：“嗯，怪我，都怪我遲誤了你。”

“看到廊下的蘭花開了，大黃在階下曬太陽，小白蹦蹦跳跳，一腳踩在了大黃的肚子上……它們兩個在院子裡奔鬨，打翻了兩盆蘭花。”

蕭尋正看向窗外。

她無法道：“實在，我一向想……一向想返來。可不知為甚麼，老是被遲誤，足足遲誤了那麼些年……”

夏歡顏道：“不消啦，我方纔已經看到了！”

她騙了他，連同她很快會返來的承諾……

他已被人抱在輿上拜彆，卻又從輿上站起，踮著腳尖看向她，“姑姑，你先彆走，等我返來陪你吃了午膳再走，好不好？”

蕭尋道：“到底是我錯了。我該早些送你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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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尋到了核心，她當真地看向跪在地下的年青男女，神采有些淒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