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是非境裡有閒日（二）[第1頁/共2頁]

揉合了檀香和龍涎香的心字篆香緩緩地縈嫋，溫厚沉寂的芳香氣味滿滿地溢開。

這籠子是用新竹剛編的，猶有幾片嫩綠的竹葉伸展在外。許知言點頭道：“可真是個小孩兒心性，還玩這個！”

蟬聲嘎但是止。

傳說，嘉文帝許知言少時被奸人所害，有十餘年雙目失明，也愛如此沉默靜坐，單獨下棋。

這景象宮人並不陌生，乃至又成了太子妃經常犯傻的證據。隻要大吳皇後慕容雪一次看到，微微地皺了皺眉。

許知言定定神，神采很快沉寂下來，“我冇事……木槿，甚麼時候來的？”

人生如局，世事如棋。一著錯，滿盤皆輸。可縱是博得天下，旖旎好夢後一枕孤寂，滿懷落寞，又剩幾分歡愉？

“歡顏！”

木槿忙丟開棋子奔疇昔，扶住他喚道：“父皇！”

李隨趕緊喚人去找更長的竹竿時，木槿看一眼許知言甜睡裡微蹙的眉，拈過案邊一根竹簽，走到敞開的窗前，細心打量半晌，趁人不重視時悄悄一甩。

殿內便又溫馨下來。

幾個小寺人趕緊持了竹竿，伸到梧桐枝葉間閒逛，欲將那蟬驚走。無法樹高枝繁，那蟬遠在竹竿夠不著的處所，竟然未曾逃脫，兀自聒噪不已。

密密的枝葉間，自是無人重視到，本來蟬兒歇落的枝頭，已經多了一根細細的竹簽。

水晶簾箔雲母扇，琉璃窗牖玳瑁床，俱是皇家高貴都麗的陳列，沾了那煎心而成的香氣，彷彿與周遭的熱烈繁華隔斷開來，空靈得不似塵凡之物。

木槿的母親夏歡顏本是與許知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紅顏知己，卻畢竟有緣無份，成了蜀國國主蕭尋的老婆。她素精醫道，聽聞許知言近年臥病，雖遠隔千裡，仍然會來信問明病況，並開出藥方供太病院考慮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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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坐到窗邊棋案邊，從白玉棋罐中拈過棋子，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不緊不慢地本身跟本身下棋。

殿外的梧桐樹上又有蟬聲高嘶，李隨倉猝移步，向守在內裡的小寺人表示。舒榒駑襻

宮女已用銀盆盛了水過來，奉侍許知言洗了臉，木槿又捧來籠子，讓他看內裡的蟈蟈。

內裡的小寺人低低叫道：“飛走了，飛走了！”

許知言俄然間驚醒，坐起，神采慘白，滿額汗水，喘氣不定。

木槿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奉給許知言，答道：“剛過來，見父皇睡得香，不敢驚擾。”

許知言喝了茶，抬眼看了眼那下了一大半的棋，淺笑道：“說小憩半晌，不想睡了這好久。你孃的藥公然管用。”

因著上一輩的交誼，太子許思顏雖對木槿不冷不淡，許知言卻待她非常親熱。這三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