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非,世事翻覆多少回(一)[第1頁/共2頁]
兩人正說時,那邊忽有人稟道:“雍王殿下和禦史大夫樓大人求見!”
木槿穿戴件淺藍色的夾襖,係水碧色的裙子,沿著菊花夾道的小徑向石山走去,輕盈靈動得如一隻素雅的胡蝶。
如此相互管束,天子便可勝利限定中書省專斷專行,以機謀私。
伍侍郎伏地答道:“回太子妃,是太子親筆添的這一行。”
說得世人都笑起來。
許從悅略嫌嬌媚的桃花眼快速一斜,“樓兄又諷刺我!等今後晉升左相,想來愈發要不把從悅放在眼裡了!”
木槿便感覺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半晌冇說話棼。
“太子妃!”
樓小眠被釋後,木槿通過許思顏知展轉問得“安然”二字,便鬆了口氣。
木槿細心回想著,蹙眉道:“這個……還真冇提過。不過這兩日他是彷彿有事想跟我說,但欲言又止的,幾次岔到了彆處……”
樓小眠、許從悅都已在石山上的眺春亭候著。此時秋意漸襲,落葉蕭蕭,亭邊的紅楓倒是熱烈如火,光輝如霞。
樓小眠卻淺笑道:“為甚叫黑桃花?我瞧著雍王殿下此時神采,清楚灼灼如粉桃初綻呢!”
木槿便跟著笑道:“樓大哥如果遷授左相,我也需多恭敬幾分,今後儘管稱作樓相了!”
她既掌太子府外務,並經常隨太子出入應酬,不再像疇前那般深居簡出,但京中更比江北人多嘴雜,眼線浩繁,故而固然心中牽掛,隻怕又被故意之人挑釁算計,便忍著再未曾邀約他相見。
此時已近玄月,朝開暮落、日日富強的木槿花已經謝去,結了很多細藐小小的果子。
許從悅端過茶盞,笑道:“我和樓兄都是本身人?可我聽著太子妃稱呼,清楚親疏有彆。”
二人見禮時,木槿已笑道:“雍王殿下,樓大哥,本身人何必拘禮?快請坐吧!”
但木槿亦知許思顏年紀漸長,極不喜權力受人掣肘,如紀叔明等有才識名譽、卻屢被慕容氏打壓的大臣,恰是他想重用之人。
木槿不答飲。
木槿淡淡道:“便是想皋牢紀叔明,也冇需求娶他義女。紀叔明生性廉潔,獲咎了太多人,若不依傍太子,底子冇法在朝中安身,更彆說參掌朝政了!”
隻是冊封昭訓之事,完整出乎木槿料想。
也就是說,門下省以為決策不當,或製敕不便於時,或刑獄未合於理,或官吏選補不當,都可封駁審議,發還中書省重擬。
明姑姑一思忖,點頭道:“是了,我瞧著他在公主身上也算極用心了,言行非常留意,唯恐惹公主不快。莫非早有了這動機,隻是不敢跟公主說?”
那邊早有人預備下茶點奉上。
伍侍郎誠惶誠恐,連聲應了,恭謹退下。
木槿聽得許從悅、樓小眠過來,表情略好一些,展顏道:“快請!倒是稀客,我這都多久冇見到樓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