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染血,執看長劍銳且鋒(三)[第2頁/共2頁]
木槿疏忽那斷手處噴湧的鮮血,看他慌亂痛苦之際,已一腳將他踹飛,揚劍劈出。
木槿說著,走上前細心打量呂緯一眼,忽抬手,已將身側禁衛軍腰間佩劍持在手中,腕一翻已敏捷自上而下割開呂緯身上繩索,又挑下他口中破布檑。
殘陽似血裡,木槿一身麻布衰布,卻不染半點血痕。她如鬆柏般矗立地立於世人之前,疏忽麵前翻飛不定的荼蘼飛花,冷沉喝道:“父皇臨終前始終放心不下我,說這皇宮看著華麗宏肅,可中間多少披著人皮的豺狼豺狼,就等著他白叟家駕鶴西去,便要將我這來自千裡以外的皇後剝皮噬骨。”
木槿卻已一躍身躍至上風處,長劍利落擲出,正插於方纔那名禁衛軍腳下。
呂緯彷彿完整聽不懂她的話,隻是眼睛裡愈發噴出火來,嗥叫一聲又撲向木槿。
吉太妃腳一軟,差點栽倒,許從悅留意,趕緊扶住,低聲叮嚀身畔宮人道:“送太妃出來。”
“本宮說過,隻會問一次!”
看似毫無章法,卻在靠近她時手上驀地多出一根銅簪子,直刺木槿心臟!
呂緯赤紅著眼睛,嗷嗷叫著甩弛禁衛軍的鉗製,猙獰地看著木槿,作勢欲撲,卻又謹慎地掃過她的劍尖。
“我原還不信,可眼看現在父皇尚未出殯,便有用心險惡之輩,想用最暴虐的手腕毀了我,毀了皇上方纔秉承的亂世江山!若真讓人毀了我,毀了皇上的亂世江山,讓父皇地府之下不得安寧,那纔是最大的不孝!故而我蕭木槿本日在此發誓,我毫不會白費父皇四年的教誨,如有人企圖將我剝皮噬骨,我必將他五馬分屍,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目睹呂緯撲近,木槿一腳將他踹開,淡淡道:“教唆你的人是誰?你若不答,本宮要你舉族陪葬!”
木槿不顧身份涉險,那兩位一個是夫婿,一個是兄長,都該禁止纔是。
木槿聲音森冷如出寒潭,凍住了多少人的手足,股戰如墮卻挪步不開。
但許思顏負手立於一旁,如玉黑眸瑩然閃亮,彷彿折射下落日的餘暉,格外的燦爛敞亮,清楚地映著他老婆悍勇恐懼的張揚模樣。
本該嬌弱稚嫩的圓圓臉龐,因著她此時狠銳凶悍的眼神,刹時多了幾分狂肆激越,卻偏還蘊著出身皇家的雍容端貴。兩種相互衝突的氣質交彙於她身上,竟奇妙地調和著,彆有一番風華。
他們底子冇籌算禁止,乃至……較著是放縱並賞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