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夢，月缺難圓清夜永（三）[第3頁/共3頁]

可在木槿跟前，他向來不是甚麼太子或國主吧？

櫟樹林裡，帳篷內，田烈終究施針結束，又叫人設法弄來熱水，替木槿脫下血衣，擦洗了身子，換上臨時找來的潔淨衣衫。

直到，父親叮嚀預備木槿婚事，他俄然間心如刀絞，才垂垂明白他想要的是甚麼，他落空的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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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現在無聲無息臥在氈毯上的公主，青樺一巴掌打在本身臉上，掉頭奔了出去。

瑤光殿裡，他們不是早就說好的嗎？

再不像一個清冷沉寂的君主所奏。

蕭以靖將燭火移得近些，坐在氈毯上悄悄看著木槿。

他拿帕子一根根拭著琴絃，將血汙漸漸拭儘，才抬手撥絃。

蕭以靖俄然間哽住，丟開琴謹慎將她抱起，擁到本身懷裡。

那麼，他必然要做她最好的哥哥。

蕭以靖悄悄捉過木槿的手，看她受傷的手指，平日疏離冷酷的黑眸禁不住湧上憐惜。

－－－－－－－－－－－－－－－我不棄你，你棄我腫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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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似被人捏在手裡，捏得他一呼一吸都在疼痛，彷彿如何也喘不過氣來。

內裡是滿是嬰兒所用之物，小帽子、小肚兜、小褂子、小鞋襪和小繈褓等樣樣俱全，都是極柔嫩的麵料，極精美的針腳，標緻得讓人愛不釋手。

她忍了淚，心頭仍然酸楚，“我儘了儘力，可從悅還是死了！跟我的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連那五千蜀兵……”

木槿便緊盯向他，“五哥，慶南陌是狄人內應。前後設想兩國兵馬的人，應當就是他。他想讓你和大郎反麵。”

他在樂律上並無太高天賦，也從未曾下過工夫。此時順手彈奏，隻是很平常的家常調子，親熱裡帶著些和順活潑，好像小後代在林間溪邊打鬨，一起都是天真天真的歡聲笑語。

說到底，她和顧無曲是差未幾的瘋子。

大郎，她的大郎……

田烈持續道：“不過醒來也冇用。她已經動了胎氣，這一兩天內必然會出產。冇體力，生不出孩子來還是會死。”

蕭以靖有素心蠱能夠找到木槿地點的位置，他冇有。

顧無曲能忘了娶妻那回事兒，她天然也能忘了救人這回事兒。